說“水性楊花的女人,活該被人這么對待?!?
這些聲音不停地回蕩著,跟這個恐怖的夢境交織在一起。
我恐懼、害怕,難過、心碎……真的,就像隨時都要死掉。
但這一切,全都不及當我醒來的那一刻,才發現最可怕的時候是現在——繁華就躺在我的旁邊。
準確地說,不是旁邊,他摟著我,而且是壓著,壓得死死的,以至于我只能聞到他身上令人作嘔的氣味兒和那未散的酒味兒。
這令我有點恍惚,一時間錯覺自己還在噩夢里。盯著他望了不知多久,始終無法相信。
繁華真的那樣對我了嗎?
為什么呀?
就因為我跟他吵了架?
我確實不該那樣對任何人說話,可是他不高興可以罵我,可以叫我滾,為什么要這樣?我有那么大的罪過嗎?
我恍惚地想著,始終無法接受這個事實,直到繁華忽然動了動,臉頰在我的臉頰上蹭了蹭。
我下意識地扭頭試圖躲避,這時,便見到繁華睜開了眼。
四目相對。
一時間,昨晚上他紅著眼睛欺負我的樣子又浮上了腦海,我下意識地想要縮起來,卻只能觸碰到他的身子,感到更加難過,只能盡可能地側開臉,不去看他。
余光仍能看到繁華一直看著我,良久,在我的臉頰上觸了觸,問“醒了?”
我不知道該說什么,只得閉上眼。
現在最重要的是冷靜,是逃出這個房間,去找范伯伯,帶著我的孩子們跑掉。
所以不能硬碰硬,事已至此,最好還可以哄哄他。
可我雖然知道,卻完全做不到,沒出息的我,除了瑟瑟發抖,什么都不能干。
“渴了么?”他摩挲著我的手臂,說,“哭了那么久,小嘴兒都干了?!?
“……”
我完全說不出話。
即便是閉著眼,也能感覺到他盯著我看了一會兒,直到我的嘴唇上傳來一陣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