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佛送到西,為了快點打發他,我耐著性子在他臉頰上親了好幾下,問“現在可以了嗎?”
繁華用手摸著臉頰上被我親過的部位,得意洋洋的表情活像個痞子“真乖。”
我避開他的眼神,說“你快去吧,你二姐好像有點不高興了。”
“她這輩子都不高興見我。”繁華說著,忽然捏住我的下顎,硬是湊過來在我臉頰上親了一口,才說,“乖乖的,別做會讓我不高興的事。”
我眼看著繁華進了范伯伯的房間,才往回走。
第一件事當然是看孩子。
三只正在游戲室里一起用黏土沙子建房子,穆云負責蓋房子,穆雨負責裝飾小花,穆騰則拿著各種機械卡車負責運輸。
三個人玩得開心,誰也顧不上我,看這機靈勁兒就知道病已經好多了。
我便沒有過多打擾他們,回房找了一圈,沒找到我的手機,想著時間不多,便拿起了桌上的電話。
憑著記憶撥給權御,卻只傳來關機轉語音信箱的提示。
權衡的號碼也打不通。
怎么好端端地突然開始關機呢?
再打我自己的,倒是通了,但也沒人聽。
正疑惑,門板上傳來敲擊聲,是劉嬸,她手里拿著我的手機,說“小姐,你有電話。”
我接過手機一看,這才明白為何我的手機沒人接——我的手機屏幕被摔得粉碎,除了右上角那個時間,什么都看不清。
我記得昨天睡前手機應該是在床頭,后來……
后來的事我也不想去想,可能是折騰的時候碰掉了。
想起這個,我的心
我說“也好,不過等一下再修。”
劉嬸走后,我到書房去,把手機連上電腦,發現未接電話除了我剛剛打來的那一個,就是那通繁華的。
繁華的看時間應該是在我們醒來以后,我去范伯伯房間之前,多半是我在衣柜里時。
那劉嬸怎么還說是“幾次”呢?
而且,權御怎么沒有聯絡我呢?難道他不要我去看他了嗎?
這點我不在意,但我很擔心他不聯絡我是因為病情。
想到這兒,我拉開抽屜,準備拿出耳機等物連上電腦給權御打電話,但就在這時,又傳來了敲門聲。
這次是孫姨,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人。
是茵茵。
茵茵今天穿了一身白,黑發披著,有著極簡的裝飾,走進來時,看上去簡直如同一束光。
她不是在范伯伯的房間里嗎?難道這么快就聊完了?
我不情愿地想著,合上電腦站起身,朝她勉強露出了一抹微笑,說“你好。”
茵茵微微朝我頷首,又朝孫姨點頭示意。
孫姨會意地出去并關上了門,隨后,茵茵便在沙發上坐下來,打開皮包,掏出一樣紙包,說“我是給你送這個的。”
我走過去接過紙包,拆開一看,是幾個藥盒。
我看向茵茵,她說“這藥效果很好,但副作用里有嘔吐、食欲減退,對身體健康有一些影響,所以前些日子他身體太弱,就停掉了。醫生建議重新開始吃,處方我放在盒子里了。”
我點點頭,問“你怎么沒給他自己?”
“他不肯吃,說他已經沒問題。”茵茵說,“但我看他今天異常興奮,坐立不安,這是狂躁發作的癥狀。狂躁期和抑郁期不同,抑郁期他只會傷害自己,狂躁期可能會傷害別人。”
我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,問“怎么傷害?你能打個比方嗎?”
“極度興奮,情緒強烈,看上去似乎很開心,但和普通人的開心不同,他是失控的。”茵茵說,“所以給他吃藥吧,我不希望他嚇到孩子。”
我問“那……他會打人嗎?”
的確,從今早他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