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只能麻木地被他按到沙發上,無力也不敢反抗。
說來怪異,我與繁華認識不過幾個月,此前我對他全無記憶。
可自從他第一次開始觸碰我,我就察覺到了,他給我的感覺很熟悉,就好像前世他曾無數次地擁抱我、親吻甚至更親密地對待過我。
前世……
記得我剛剛從失憶中醒來時,自己著實很苦惱。一方面是發現爸爸突然老了,又破了產,我們還流落異國他鄉,另一方面就是發現自己懷孕,卻沒有丈夫。
當時我爸爸告訴我,說既然忘了,那就是上輩子的事,從前種種,譬如昨日死;從后種種,譬如今日生。
我當時便發自內心地覺得這話有道理,沒有一點想要找尋記憶的念頭,仿佛我失去的不是一段寶貴的人生,而是一段我原本就不想要的累贅。
不知怎么的,在這種抗拒的時刻,我滿腦子都是這件事,整個人都墮入了一種可怕的迷幻。
直到感覺到了一陣悶悶的痛,我稍微回神,這才看清了繁華的臉。
他盯著我的眼睛,漆黑的一堆眸子就像一只凝神的野獸。鼻尖噴薄出的呼吸炙熱而霸道,我覺得自己被完全籠罩在了里面,渾身上下、里里外外都沾上了他的氣味兒,無處可逃。
就連這種感覺也很熟悉,熟悉到讓我感到了窒息。
煎熬之際,忽然,繁華捏住了我的下顎。
我整個都很不舒服,就像被粘在蜘蛛網上的小蟲,身體痛苦無力,精神更是沉進了一片沼澤。
因此,繁華的聲音在我聽來也是嗡嗡作響的,只能勉強聽清問題,他問“你在想他?”
他?
我可能是張了張口,但不知自己回答了沒有,因為我的腦中一片混亂,根本無法思考。
只覺得很痛,越來越痛。我知道這是繁華生氣了,他一貫是這樣喜歡莫名其妙發飆折磨我的……
一貫……
為什么我會覺得是一貫?
忽然間,我覺得更難受了,怎么連這種感覺都是熟悉的?
我從心底感到了一股無名但極強烈的恐懼。
煎熬的過程度秒如年,我不知它持續了多久。
總之待我醒來時,只覺得熱騰騰的,渾身都濕漉漉的。
身子很沉重,因為身上還壓著一個人,他捧著我的臉,細細地親吻我,瞇著眼睛觀察著我的表情。
我愣怔地看著他,這是一個陌生人。
我的心里當然是明白正在發生什么事的,這感覺就更奇怪了。
他正在和我做這世上最親密的事,可我不認識他。
迷茫間,忽然,男人開了口“菲菲?”
他詫異地看著我。
“菲……菲?”頭開始有點痛了,我想用手扶一扶,可雙手被他攥在了手里,很麻很痛,我不得不說,“你松手,先生……我的頭好痛。”
貼得這樣緊,我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身子狠狠一震,隨后他輕輕松開了我的手,在我的額頭上吻了吻,隨后便下去了。
十分鐘后,我坐在沙發上,穿著男人的襯衫。
他說我的衣服臟了,不準我穿,塞進了垃圾桶。
歇了一會兒,我的頭便不那么痛了,這期間,男人一直摟著我,問我“你真的不認識我了嗎?”
“那你知道自己有孩子嗎?”
“你還記得范伯伯嗎?”
后兩項一開始也不記得,但用力想了想,倒是有些模糊的記憶“我的孩子……是三個孩子嗎?”
“對。”男人看著我說,“是咱們的孩子。”
“咱們的?”我感覺自己好遲鈍,聽不懂他的話。
“是。”男人看著我,抿了抿嘴,過了一會兒,伸手撫著我的臉頰,把我臉上的發絲別到了耳后,說,“我是你的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