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,伸手又在我的頭頂按了按,說,“真跟只小兔子似的,這么可愛。”
我說“您的意思是,說我像只小兔子,所以不能做cto嗎?”
n當然做得,公司是自家的,你想做什么都做得。”范伯伯說,“我是肯定相信你的能力,那小子說你破解了他們高層開發的軟件,激怒了那家伙,才一怒之下撂挑子的,可見你的能力也是絕對夠的。”
我說“這事我沒印象了。”
“總之你是夠的,”范伯伯說,“但希望他把公司賣掉,把你們兩個都留在家里,其實是我建議的。”
說到重點了,我啃著黃瓜問“為什么呢?”
“第一,是因為你的身體還很弱,之前出去工作,累得厲害,一直沒有調養好。”范伯伯說,“這第二……是我這輩子的一點心得。”
“您說。”
“我從十歲就開始做事,可以毫不客氣地說,我經歷過、享受過的一切,都是你們見也沒見過的。”范伯伯說,“但是只有近二十年徹底退休,才終于能開始睡安穩覺,享受到心靈上的平靜。”
我說“您希望我現在就開始享受這種平靜。”
范伯伯點了點頭“也包括他。我希望你們就這樣,拿著這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,享受這接下來的人生。不要像我一樣,到老了,享受不動了,才終于放下擔子。誰說年輕人一定要奮斗的?只要有足夠的保障,還奮斗什么?”
我說“原來如此。我還以為是他在公司有什么瞞著我的事……”
范伯伯頓時張大了眼睛“你這丫頭還想這個?”
“當然想了。”我狠狠啃了一口黃瓜,說,“您笑我吧,我知道我很好笑。”
范伯伯笑了起來,說“你這丫頭,是喜歡他嗎?”
“……也不是,對我來說,他只是不太陌生而已。”我說到這兒,想了想,又說,“當然了,失憶之前肯定挺喜歡他的吧,不然怎么會跟他成家生孩子呢?”
范伯伯只是看著我笑,不說話。
老爺子的目光還真促狹,我不禁有些害羞,問“您干嘛要這樣看我?”
“沒什么,呵呵呵……就是覺得那小子總算好運了一次,”他笑了一會兒,又正色道,“他在外面是絕沒有女人的,這點呀,我可以向你百分百保證。”
我說“可我還是不覺得他是個會愿意現在就享受生活的人,他做這個決定肯定有貓膩。”
范伯伯一下子不說話了,目光幽深地看了我半晌,最后嘆了一口氣,說“伯伯是不敢說,說了就怕你生氣。”
重點來了。
我忙說“什么事呀?”
沒有女人的事,我還真就想不到別的對不起我的事了。
“唉……”范伯伯放下黃瓜,頗為無奈地說,“其實這小子……他主要是怕你突然沒了。”
“……”
沒了?是怕我死了?
“我是看著這家伙長大的,他呀,從小就是這個樣子,很粘人,很依戀照顧他的人。”范伯伯說,“你得了病,差點就沒了,把他嚇死了。所以他老早就不想做了,生怕他不看著你,你就沒了。”
我說“我的癌癥不是治好了嗎?”
“是治好了,但這不是還有后遺癥嘛。”范伯伯說,“他每天都想跟著你,怕自己看不到你又出了事。所以呀,不光是你,他也需要在家歇著,放松放松,日子久了,自然就會好了。”
又閑聊了一會兒,我幫范伯伯摘了其他菜,并陪范伯伯用這些菜做晚餐。
正切著菜,就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水味兒,我不用回頭,某個粘人包就貼到后背上來了,一邊拿走了我的刀,一邊親昵地把臉頰貼在我的臉頰上,卻瞅了瞅鼻子,問“什么味道?”
“天然肥料的味道。”
就是那什么……畢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