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時間也確實讓我的氣消了大半,忍不住扭頭看去。
只見繁華并沒有像往常鬧著玩那樣用小狗狗一樣的眼神望著我,更沒有發揮他的哭包本性,而是坐在原地,幾近木然地目視前方,不知在想什么。
我不禁有點擔心,問“你怎么了?”
他沒回答。
我只好放柔語氣,叫了一聲“老公?”
一邊用手推了他一把。
繁華這才回神,扭頭看向了我,迅速牽了牽嘴角,說“怎么了?”
這可真是比哭還難看的一抹笑。
“你是不是生氣了?”氣歸氣,看他這樣子我還是挺心疼的,“因為我剛剛說會離開你。”
“沒有。”繁華立刻說了這兩個字,又沖我笑了一下,隨后便扭頭逃避似的看向前方,說,“我是忽然想起了一些公司的事。”
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也知道你是愛我,沒有惡意,”我當然看得出他有點失控了,“但是我呆在家里就變得很奇怪,好像一個無聊的怨婦,我讀這么多年書,不是為了過這種日子的。”
繁華仍舊沒有看我,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“我知道,是我的錯……”
他說到這兒,微微停頓,聲音又低了幾分,“我不該這么做,這么做沒有意義……”
“對,”我說,“沒有意義,如果會死的話,你就算把我關在家,我也一樣會因為抑郁自殺的……”
我沒有說下去。
因為繁華雖然沒吭聲,但靠到了椅背上,把臉轉向了窗外。
離得這么近,我也看得出,他的臉色是蒼白的,兩只手互相攥著,骨節發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