啞,“當然,只要你想回來,我隨時等著你。”
我相信,任誰聽到這番話,都能聽出他語氣里的勉強。
所以我確實挺窩心的,說“抱歉……我可能不應該來?!?
“你應該來的,至少我能看到你很好。”權御抬起頭時,神色已經恢復了平靜,只是眼眶仍然有幾分發紅,“對我而言已經足夠了?!?
“對不起……”我說,“真的對不起。”
“沒關系,”他微微牽起了嘴角,顯然是故意在模仿我,“真的沒關系?!?
“……”
話說到這份上,我也確實無法再問了,正準備起身告別,便聽到權御說“去看過爸爸嗎?”
爸爸?
我不由得一震,一下子說不清是什么感覺。
“昨晚我夢到了他,夢到他不斷地指責我,”權御仍舊那么平靜,像講故事似的,輕聲地說,“我已經不記得他說了什么,只記得盡管也很憤怒,卻不斷流著淚……我想他是在給我托夢,畢竟他在世時,我曾承諾他,會照顧你一生一世,他肯定是來怪我,怪我不守諾言。”
我許久才回過神“你說……托夢?在世?”
這兩個詞,明顯表明,我爸爸……已經去世了。
這個認知一涌上腦海,就像一個開關似的,我的頭頓時開始疼了。
與此同時,權御也露出了意外的神色,他問“怎么?你不知道嗎?”
我說不出話,而幾乎是幾秒鐘不到,權御就像被人提醒了似的,表情一變,說“原來如此,你連爸爸都忘了,所以才會跟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