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拉住他倆,說“你們在這里看好哥哥,媽媽去看看。”
穆雨著急地說“爺爺好生氣。”
“沒事的,爺爺只是吼他幾句。”我說,“媽媽去看看,乖,你倆跑到外面,萬一出事,爺爺會更生氣的。”
我來到門口,剛一打開門,便聽到“啪”一聲巨響。
通過門縫,能夠看到門外不遠處,蘇憐茵正扶著繁爸爸,一邊用手順著他的背,繁華垂著頭,臉上已經印了個手印。
我拉開門的這一刻,繁爸爸正在罵“廢物!連間幼兒園你都管不好!把孩子弄成這樣!”
蘇憐茵輕聲勸著“爸爸,您先別急,醫生都……”她說著,忽然臉一動,看到了我。
她的臉色立即難看起來,皺起了眉。
我知道她的意思,孩子不是繁華的,讓老人家動這么大氣確實虧。
如果我沒有恢復記憶,現在肯定會去幫忙拉架。
不過現在我一點也不想。
眼睜睜看著繁爸爸掙開蘇憐茵和保鏢,結結實實地給了繁華一角。
我關上門。
回來時,穆雨和穆騰就站在不遠處,因為隔音的關系,他們聽不清楚。
我對他們解釋“爺爺在外面罵爸爸呢。”
穆雨立刻扁了嘴巴,眼圈紅了“是不是因為我告狀了……”
“不是,”我說,“只是因為爺爺覺得爸爸沒有保護好哥哥,沒事的,他只是太生氣了。”
穆雨抽抽鼻子,吧嗒吧嗒地流淚。
穆騰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她的頭,說“別哭了,爸爸罵兒子很正常嘛。”
“這又不是把把的錯……”穆雨抽泣著說,“而且、而且把爺爺氣壞了怎么辦……”
我安慰著穆騰和穆雨,心里卻覺得酸溜溜的。
我承認這想法很偏頗,但坦白說,現在我連繁爸爸也沒辦法面對。
我爸爸肯定不知道,范伯伯這個人的一切都是假的,那些把酒言歡,一起下棋聊天,討論經濟時事的日子,全都是帶有目的的。
我爸爸以前曾告訴我,說范伯伯是他這輩子唯一一個沒有任何利益往來的、純粹的朋友。
可人家是繁華的爸爸。
所做的一切,正如蘇憐茵所說,是為了他自己的孫子孫女。
我也弄錯了,還以為他是我爸爸的朋友,是向著我的,把他當親人,有時甚至當爸爸,可是……
等我跟繁華掰了,也就沒這個“親人”了。
直到穆云醒來時,繁爸爸才回來。
穆云肯定是被疼醒的,睜眼時皺著小眉頭,眼圈也紅著。
雖然以前三只的生活條件不算好,但也是第一次受這么大的傷,他已經表現得很堅強了。
我正安慰著我的寶貝,繁爸爸便回來了,身后還跟著蘇憐茵。
他原本臉色不太好,但一見穆云睜眼了,立刻露出笑容,來到床邊說“小男子漢醒了,睡得好不好呀?”
穆云撇著嘴巴說“爺爺,我的胳膊疼……”
“呵呵,別怕,很快就會好起來的。”他說著,拉開自己的袖子,露出了那上面猙獰的傷口,“你看爺爺小時候也有個一模一樣的,現在一點也不痛了。”
穆云的注意力立刻被引了過去,穆騰也問“爺爺的傷口好大,這是怎么弄的呀?”
“是爬樹跌下來弄得呀。”繁爸爸笑著說,“但是就算這么大,最后也能愈合,而且爺爺也很強壯呢,小云彩也會很快就好起來的。”
他說著,攥緊拳頭,比劃了個強壯的樣子。
穆云咬著嘴唇,點了點頭。
這時,穆雨問“爺爺……我把把到哪里去了?”
從繁爸爸進來,她就一臉欲言又止了。
繁爸爸還沒說話,蘇憐茵在旁邊說“爸爸正在隔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