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,說“只說了那些,還問我想不想知道家里人的事,我說我會暈倒,他就沒說了。”
繁華輕輕哼了一聲,說“想不到他也會這么體貼。”
權御不體貼么?
我覺得他雖然很強勢,但是是很體貼的。
我問“他以前不體貼么?”
繁華沒答這話,而是繼續問“一晚上只講了這些?”
“也講了我們交往的一些細節。”我說,“你肯定不想聽。”
繁華先是沒說話,繼而身子猛地一動,將我半壓在了身子底下,貼著我的額頭,看著我的眼睛“我想聽。”
我說“你會發脾氣的……”
“我保證不會。”繁華說,“我會告訴自己那都是他編的。”
“……你這是自虐。”
繁華沒理會我這話,只催促道“告訴我。”
這次可不是我故意折磨他了,但是既然他想折磨自己,我當然不介意幫他一把。
便說“他說,我們以前每周見三次面,一起吃飯、看電影,偶爾也逛街。”
繁華說“去哪兒吃飯?”
我說“唐人街。”
繁華說“你不喜歡改良中餐。”
“我當然不喜歡。”我說,“不過他喜歡呀。”
繁華不置可否,像審訊似的問“那你們去哪兒逛街?”
“就商場,一般都是看電影之前去逛逛。”我見他張嘴就要說話,便道,“我是不喜歡逛商場,但是約會嘛,就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。”
繁華也不氣餒,繼續問“一晚上就聊了這些?”
“……當然不是。”
“還聊了什么?”顯然是因為前面的答案沒有刺傷他,他這會兒還保持著理直氣壯的態度,“不準隱瞞。”
我說“還聊了……就他的家庭。”
“你已經說過了。”繁華提醒,“說點沒講過的。”
“……你真的要聽嘛?”我再一次確認。
“你們彤居了多久?”他忽然問。
“我……”我還在想要不要講幾個拉手擁抱親吻,他就已經主動跳到這里了?
我猶豫著說“他沒給我講這個。”
繁華只是盯著我。
“他很紳士,沒有講這個。”我說,“只說我們交往了一年半,準備結婚。”
繁華瞇起了眼,抬了抬我的下巴“說實話。”
實話?
我干嘛要把實話告訴他,讓他高興?
這是他自找的,我說“我們沒有彤居過,因為孩子們不喜歡跟他住在一起。所以我們只是見面時才……”
我刻意停在了這里。
繁華松開了手,沉默地看著我。
他既然這么問,肯定是心里覺得我和權御早就睡過了。
不過,想想和驗證還是不一樣的吧?
“別生氣嘛,”我撒嬌道,“他說我們交往時,你根本就不出現,所以他也不知道我有丈夫。那段日子你在做什么?是不是在跟莫小姐交往?”
繁華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幾秒,說“算是吧。”
說罷,翻身躺到了枕頭上。
我撐起身子,看著他,從這個角度看對方,頗有些自己處于強勢地位的感覺“你不是說她喜歡女人?這么說你是在撒謊嗎?”
“我沒撒謊。”繁華說著,抬起手,把手臂壓在了眼睛上,聲音聽上去悶悶的,“我也沒有結婚之前就跟別人睡的愛好。”
果然生氣了。
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。
我故意沉默了一會兒,委屈地問“你是在罵我嗎?”
他沒說話。
“你明知道咱們沒離婚,還跟莫小姐好,”我說,“有沒有睡過重要嗎?”
還是不說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