權御點了點頭。
從加油站出來,權御說“抱歉,我需要給梁醫生打個電話?!?
“別說是我找你。”
“我猜他已經知道了?!彼f著,拿起了手機,很快便寒暄了兩句,并詢問了我爸爸墓園的地址。
看來他是在試探我。
很快,權御掛了電話,說“他在睡覺,身旁還有女人?!?
我說“也就是說我丈夫沒打擾他?!?
“他今晚不在家么?”權御問。
我沒說話。
權御把“新”地址告訴我后,我便掉轉車頭,朝墓園駛去。
折騰了這么一圈,到地方時,已經凌晨一點。
這個時間,可以說有點恐怖了。
車只能開到園外,我和權御一起下了車,四周黑黢黢的,他出來時拿了槍,遞給我說“你會用吧?”
“在書上看過。”畢竟這也屬于機械,凡是機械我都喜歡看看,我說,“但還是你拿著吧?!?
權御沒說話,將它放進了我的包里。
這個時間段,按說墓園應該是沒人的,但當我們走近時,還是看到了一顆明滅的紅色火焰。
有人在吸煙。
我下意識地看向權御,發現他也在看我,我倆心照不宣地來到最近的大樹后。待遮月的云散了,才借著月光看清,是穆安安。
她坐在我爸爸的墓前,雖然是側對著我們,但由于距離跟光線的關系,我看不清她的臉。
于是我朝權御使了個顏色,往她附近的大叔走了走。
此時正刮風,沙沙作響的樹葉遮掩了我們的腳步聲,得以讓我們來到離她最近的樹后,也終于能聽清她的聲音
“……想不到那一次竟然是永別,還以為你這種人會像所有老禍害那樣,活上個八九十歲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