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“也不是……”
“都搓紅了,”他撩起眼,看著我的眼睛說,“很痛吧?”
“還好……”我說,“我沒想洗掉,你想太多了。”
繁華不說話了,只是看著我。
我被他看得如芒在背,關鍵是他的手還在我的脖頸上。
許久,他終于把手放了下去,說“對不起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對不起。”重復這句話時,他的聲音聽上去居然有些喑啞了,伸手摟住我的腰,用力把我摟進了他懷里,一邊說“你心里有我。”
“……”
他是怎么推理出來的?
他抱得太用力,我根本就無法拒絕,只能由著像摟布娃娃似的摟著,越摟越緊。
他先是用力吻我的臉頰,又低下頭,一邊那片火辣辣的皮膚上吻,一邊神經(jīng)病似的嘀咕“你心里是有我的……小笨蛋,何必不承認……”
罷了,他怎么推理出來的并不重要,我有種不好的預感,連忙出聲提醒“你別在這里……”
沒錯,我覺得他好像又要嘬那塊脆弱的肉。
可還等我說完,一陣痛意傳來,我“嘶”了一聲,用力推他“討厭!叫你別嘬你……嗷……你干嘛又在這里……”
好痛,他嘬得更用力了!
我攥緊拳頭,用力捶打他,一邊大叫“我不就是想洗掉嗎?你至于嗎?我就是不喜歡你在我脖子上留這個,我又不是你的娃娃……”
繁華突然停下動作。
見他抬起頭,我也止住了話。
繁華也看著我,但他的眼神很奇怪,好像沒剛剛那么郁悶了,而是有點迷茫,似乎也有點驚喜地看著我。
我捂住脖子,因為摸不透他是什么意思,便也沒說話。
終于,繁華輕聲開了口,像是怕打擾了什么“什么叫‘干嘛又在這里’?”
這話很難理解嗎?
我懶得給他解釋,瞪了他一眼,扭了扭身子,掙不開他的懷抱,索性扭頭看向別處。
余光看到繁華一點也沒生氣,而是像個要告白的姑娘似的,臉頰發(fā)紅,滿臉緊張“你以為……那是我弄得?”
啥?
我睖向他。
繁華立刻就笑了,但看了我一眼,又迅速斂起了笑,眉眼里卻仍然滿是喜色“跟他真的什么都沒做?”
我說“你想說什么?”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繁華露出了一副高興過頭,口干舌燥的表情,“你你不知道那個吻痕是怎么回事?”
我明白了“不是你弄的?”
繁華搖了搖頭“不是。”
我問“不是你還能有誰!”
繁華只是笑。
噢……
我明白了。
這個吻痕不是這蠢貨弄的,那是誰啊?
我出門前照了鏡子,那時脖子上干干凈凈,而后……
權御。
是了,我昨天在權御家里睡了一個多小時,醒來時他在我床邊。
這么說那個夢……其實不是夢?
坦白說,我的第一反應是覺得有點生氣,這家伙怎么這樣?故意陷害我嗎?
不過,當我看到繁華那副喜上眉梢的嘴臉后,這種生氣頓時就被取代了,我忍不住說“既然不是你,就只可能是權御了。”
繁華還是笑。
“你別笑,”我知道這樣說很不理智,但實在是見不得他為了這個這么開心,“看來我昨天是睡糊涂了,沒注意這一點。”
“你一向都很注意的,”繁華笑著說,“我稍微親一下你的脖子,你就會提醒我說你不喜歡。”
“那是你,”我說,“權御和你不一樣。”
繁華笑容一僵,不說話了。
我心里頓時痛快了幾分,看了他一眼,說“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