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不用了。”
“你是我老婆。”他說,“送我去醫院。”
離這里最近的就是梁聽南所在的醫院。
醫院里來了一大群人接待,其中當人得有我跟前的紅人梁聽南。
他們像供菩薩似的把繁華請到診療室,悉心包扎檢查。
梁聽南說“沒檢查到其他問題,只是皮外傷。”
我說“他是突然摔倒的。”
“我喝了酒。”繁華扶著額頭,懶散地說。
經過這群醫生的悉心治療,他的狀態已經好了許多,此刻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。
“那你今天得住院觀察一晚。”梁聽南說。
繁華沒說話,只是看著他,目光危險。
“畢竟摔了頭,而且他還喝了酒,”梁聽南說,“住院觀察一晚比較安全。”
我點了點頭,說“可以,你怎么安排都行。”
繁華又看向了我,目光復雜。
我知道,他用眼神威脅梁聽南,是怕梁聽南把他的病情告訴我。我要是沒記錯,對癥繁華病情的藥是不能喝酒的。
不過他看我的目光酸溜溜的,應該是又在吃醋吧?畢竟他還幫梁聽南養著孩子呢。
繁華被安置到病房,打著點滴,我在床邊陪了一會兒,見繁華瞇起了眼睛,顯然是困了,便站起身,正要走,手就被勾住了。
扭頭一看,果然繁華又睜開了眼睛。
“去哪兒?”他一邊問,一邊動了動手,握住了我的手。
我說“你休息吧。”
說著,便試圖拉開他的手。
“你今天得陪著我。”繁華攥緊了手指,殷切地望著我,“我病了。”
我說“只是留院觀察而已,不是病。”
“我很難受。”他閃開了我的目光,臉上露出了小孩子特有的那種偏執,“留在這里陪著我……你要是累了,就上來躺著。”
我無語片刻,說“我只是去洗手間。”
“那里就有。”繁華朝不遠處抬了抬下巴。
“我知道。”我說,“我的意思是你得先放開手。”
“抱抱留下。”他還討價還價。
我只好把皮包遞給他,說“那你抱著吧。”
進洗手間的門之前,我還看到繁華抱著我的皮包,可憐兮兮的樣子活像一條叼著骨頭的小狗。
我在洗手間里磨蹭了好久,出來時,繁華果然已經撐不住躺下了,懷里還抱著我的皮包。
他確實是睡熟了,因為我的手機正在震。
然而我一碰皮包,他立刻摟緊了,我斗智斗勇了半個多小時,才終于掏出了手機,但再想掏錢包跟車鑰匙,是萬萬不可能了。
手機這會兒當然已經不響了,屏幕上顯示的未接通話是權御的號碼。
我摸到指紋傳感器上,它卻沒有如網上那樣打開,而是顯示密碼錯誤。
試了幾次,跳轉到密碼盤,輸了密碼,果然也錯。
我看向繁華,這家伙正睡著,眉頭緊皺,緊抱著包。
就算這么可憐,我還是感到了一陣怒氣。他總是這樣不尊重我,以前拿東西鎖我,沒收我的手機,現在不敢那么干了,就改我的手機密碼。
我甚至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接過權御的電話了,我甚至知道這是偏見,可我真的很火大。
手機一時半會兒打不開,也沒必要試,于是我轉身出了病房,很快就來到了梁聽南的辦公室。
敲了敲門,沒人開。
辦公室的門半開著,因此可以聽到里面有人在說話。
我想了想,伸手推開門。
醫院都是我的了,這樣應該不過分吧……
然而往里一走我就后悔了,聲音變得清楚了,那哪是說話啊,分明就是在吵架,而且還是梁聽南的聲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