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聞起來好惡心。”
繁華動作一停,沒說話。
我也看向他。
“這是你最喜歡的香水。”他看著我,神色難辨。
他這么一說,我才想起來。
我倆談戀愛的時候,他就喜歡灑這個味道的香水。
我曾告訴過他這是我最喜歡的香水,不過我當然沒告訴他,我身邊根本沒有男人用香水。
我爸爸很粗獷,阿知哥哥走時還是個學生,我們班的男生們我也沒近距離接觸過。
況且,對跪舔的我來說,別說香水,男神哪怕潑一身風油精也是玫瑰味兒的。
現在我不介意告訴他實話了“我從來沒喜歡過男士香水。”
說著,我用力扯開他的手“離我遠點,吐到你身上尷尬的可是你。”
繁華由著我扯開了,不說話了。
安靜。
四周似乎陷入了低氣壓,我到底還是怕他的,忍不住看了繁華一眼,說“生氣了?”
繁華沒吭聲,只是身子一動。
我眼看著他換了婦產科樓層的按鍵,不禁問“你要做什么?”
“你上周就該來了。”他面如死灰。
上周?
我琢磨了一小會兒,才反應過來。
我中間有一次是因為吃藥亂了經期,而繁華不知道。
所以……
他以為我懷孕了?
不,不應該是他以為。
我剛剛也確實犯惡心了……
想到這兒我也火起來了,瞪向他“你不是結扎了嗎?”
繁華看過來,神色發冷。
我有點害怕,不由得退了一步“你怎么這樣看著我?”
繁華仍沒答話,扭頭看著前方。
我自己咂摸了一會兒,越發感到難以置信“你覺得這不是你的?”
繁華這才開了口“我以為你只是說說而已。”
可笑!
我更生氣了“明明是你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聽到“嗡”一聲。
電梯到了。
是婦產科的樓層。
繁華往外走了兩步,我當然不肯,往后退了兩步。
這時,繁華轉過身,伸手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,直接將我拖出了電梯。
我又驚又怒,連忙叫道“你干什么!放手!”
“……”
“好痛!你放手啊!”
“……”
“就算有了也是……”
“你們在干什么!”不遠處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。
繁華停下腳步,我也堪堪停下,循聲一望。
謝天謝地,是梁聽南。
他跑過來,直接擋在了我的前面,命令繁華“放手!”
繁華放開了手。
“發生了什么事?”梁聽南問,“你為什么又打她?”
繁華沒吭聲。
我抽了抽鼻子,委屈地說“我懷了他的孩子,他要拉我去流產。”
梁聽南側過身,震驚地看了我一眼,又看向繁華,愕然問“你太離譜了吧!”
“誰說不是呢?”我扁了扁嘴巴,眼淚居然真的就這么下來了,“我還以為他會很高興的,誰知道他一知道就立刻要我流產,還說‘會采用痛苦最小的方式’……”
繁華立刻看過來。
我趕緊縮到梁聽南的身后,抓緊他的袖子,說“阿南哥,你看他……”
梁聽南身子一僵,從我的角度,能清楚地看到他額角的青筋。
但他還是很仗義地拍了拍我的手,又掏出手機,對繁華說“法律規定,流產需要她親自決定,你無權違背她的意志。請你立即離開,不然我立刻報警。”
梁聽南可是繁華的重要情敵,所以,哪怕只是出于男人的尊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