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,畢竟他很小心。
“結果穆安安就躲在屏風后面,聽到了我們的所有對話。”我說,“她要自己把穆云帶走,還說她只是想幫我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不同意,她就說,會把我只是假裝懷孕的事告訴你。”我說,“我氣得想打她,梁聽南就抓住了我的手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很用力。”我抬起手,說,“很痛……當時我孤立無援,面對他們兩個……”
我之所以會坦白,是因為我決定換個策略,也因為在餐廳里時,繁華就已經提醒了我。我覺得他已經看出來了。
果然,我說完后,繁華依舊沒出聲,連動作的節奏都沒有變。
我甚至感覺到,他胸膛里的心跳都維持著本來的樣子。
他唯一的動作就是抬起了手,握住了我說“很痛”的手腕,安慰似的摩挲著。
“今天她問我,為什么這種事要求助外人而不找她這個姐姐,”我說,“如果是你,你肯定會找你姐姐吧?”
繁華仍舊沉默。
我扭頭看向他,問“怎么不回答我?”
“不知該怎么說。”繁華抬手在我臉頰上撫了撫,聲音很是溫柔。
我說“說實話,你的姐姐們會這樣對你嗎?”
“不會。”繁華說,“我們家沒有人會這樣對待親人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們家不一樣。”他說著,身子一動,摟住了我的腰,低頭抵住了我的額頭,“我們家的生意很危險,一榮俱榮,一損俱損。所以我們家族從小的觀念就是,必須要團結,必須要互助互愛。”
我說“那我是你的家人嗎?”
“當然了。”他說,“你當然是,沒有你,我不就沒有家了嗎?”
我說“那我的孩子是嗎?”
“當然了,”他沒有絲毫遲疑,“只要你是,他們就一定也是。”
我說“那你會愛我嗎?”
“當然了,”他篤定地答,“我一直都愛著你。”
我沒說話。
沉默片刻,繁華又輕輕叫了一聲“菲菲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別哭了。”他說著,頭一動,端起我的臉,吻著我的淚。
“我好像只剩你了,”我嗚咽著說,“我沒有爸爸了,也沒有姐姐了,最好的朋友也沒有了……我什么都沒有了,只剩你還愛我、能讓我依靠了……”
這當然不是真話。
不,應該說,這不是全部的真話。
的確,我沒有爸爸了,也沒有姐姐了,權御要死了,孩子還得靠我。
我確實只剩繁華了,但我一點也不稀罕。
沒有人可以依靠總好過只能依靠變態。
當然,后面這兩段就沒必要告訴他了。
果然,我哭哭啼啼地說著,繁華頓時露出了一臉心疼,用力抱緊了我,說“別怕,我永遠愛你。”
我摟住他的脖子,說“也不準再欺負我……”
“不會、不會。”他又在我頸窩吻了吻,柔聲說,“我保護你,再也不會讓你受苦,更不會欺負你了。”
哭了一鼻子之后,我感覺心情暢快了幾分,畢竟我今天是真的被穆安安和梁聽南搞得很失望。
尤其是梁聽南。
我一方面理解他,穆安安有他的孩子。一方面又覺得,作為我的朋友,他當時真不應該攔我那一下,過分的是穆安安。
也正是因為這樣的真情實感,我今天才能在繁華這兒哭得這么徹底。
嗯……
這就是我的新策略,強來只會激怒繁華,好不容易才把穆云弄回來了,接下來我決定要順著他,把三只都弄回來,再徐徐圖之。
繁華用各種漂亮話哄了我很久,一直哄得我睡意朦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