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怎么辦……”
“自殺?”繁華問,“那她現在還活著嗎?”
“梁聽南說在搶救,可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騙我……”我哭聲不止,這樣便可以讓他心煩意亂,“我要到醫院去……”
“好。”繁華說,“這就讓阿美送你去。”
“你不要來嗎?”聽他這口氣是不來了,我追問,“你在哪里?”
“我在飛機上,”繁華說,“今天要去d國見幾位重要合作伙伴。”
太好了。
我說“那你先忙。”
“嗯,放心,”繁華說,“她不會有事的,別擔心。”
我繼續哭“你又不是醫生,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我當然知道,她是你姐姐嘛,你也知道她生命力相當頑強。”他柔聲安慰,“不要哭了,乖。哭得我好心疼。”
“你活該……”我說,“你也是壞人。”
繁華意外起來“我怎么也是壞人了?”
“你們都喜歡自殺,根本不管別人的感受。”我說,“壞人,你跟她都是……”
繁華的語氣重新放松下來,輕輕地笑了一聲,說“那我的確是壞人,等我回來,就讓你打好了。”
“不想理你。”
我掛了電話。
哭這一鼻子的效果十分好,很快,阿美便來了。
順利到達醫院,在路上,我抹著眼淚,又給梁聽南打電話。
梁聽南聽我哭哭啼啼地說話,語氣都是有點懵的“別擔心,已經給她洗了胃,很快就能轉入病房了……”
我說“我馬上就到了,你們一定要保住她的命……”
“……好。”
不知是否因為我暗示了,我到時,穆安安還沒有被推出來。
梁聽南就在病房門口,面對阿美關于病情的盤問,他答得很順暢。說穆安安偷喝了醫院的點滴,那藥名聽著十分復雜,他說那東西毒性巨大。
阿美聽完,過了一會兒,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。
不多時,我的手機又響了。
顯然是繁華。
我抽泣著接起來,繁華的語氣仍舊是溫柔又關切的“你姐姐怎么樣了?好些了嗎?”
“說是服了毒。”我哭著說,“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……”
“不要擔心,”繁華柔聲說,“一般在醫院里服毒是有一定時間搶救的,只是有些比較難。”
“肯定是因為我……”我說,“我上次跟她吵了架。”
“那她幾天前就應該服毒了。”繁華說,“我猜她只是想見見你,求得一個對話的機會。”
我說“騙人,她說我是她唯一的親人了,她雖然恨我爸爸,可是她愛我……但是我很生氣,我覺得她對我不好……”
繁華道“她確實對你不好,你生氣沒有錯。”
“你也對我不好……”我說,“你們都是壞蛋!”
男人總是喜歡女人“蠢”一點的,至少繁華是如此。
繁華反而笑了,說“壞蛋等一下就回去陪你,好不好?”
我說“你在d國呢。”
“我半小時前已經到機場了。”繁華說,“現在正在等待飛機起飛。”
不會吧……
我有種不祥的預感“你又要跑去哪里?”
“跑去你身邊,”他笑著說,“你哭得我心焦,我必須得陪著你,把你抱在懷里安慰才能安心。”
該死……
哭是要他順利放我出來,誰要他安慰了……
“真的嗎?”我問,“你不要騙我。”
“不騙你。”他說,“飛機還有半小時就起飛。”
我說“那你回來,我要揍你。”
“好,讓你揍。”他笑著說,“希望你姐姐不用搶救那么久,讓你們姐妹倆能好好聊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