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話……”
“你可以吸煙,”我說,“我本身不討厭煙味,只是那天是在醫院。”
聽筒里傳來一陣笑聲。
“好吧。”侯少鴻說,“本來想著如果明天見面,我可以約家好點的餐廳。不過我剛剛下庭,九點鐘要去代理人家,只能拜托你到法院旁邊的小餐館見我了。”
我說“那太好了,我這就去。”
侯少鴻所說的法院距離不遠,開車約莫半小時。
在路上,我接到了繁華的電話。
我接起來叫了一聲“老公。”
“在開車么?”他耳朵歷來很靈敏。
“對啊。”我說,“要去看我姐姐,你怎么沒在睡覺?”
他這幾天回總公司辦事,按照時差這會兒已經十一點。
“剛忙完,有點失眠。”他語氣嗲嗲地說,“因為好想你。”
“你得早點睡,”我說,“都這么晚了。”
“我很想你。”他說,“想聽你給我唱歌。”
“唱歌?”我說,“我只會唱兒歌。”
而且我還唱得五音不全,所以三只懂事以后,就會委婉地告訴我,希望媽媽睡覺講故事,而不是唱歌了。
“就唱兒歌。”繁華笑著說,“哄哄我。”
“那你別嫌難聽。”我說了一句,便開始唱,“寶貝睡吧,寶貝,窗外天已黑……”
唱完了一段,那邊沒了聲音。
我問“睡了嗎?”
睡了就趕緊掛電話,法院快到了。
“沒有。”繁華很小聲地說。
“是我唱的太難聽了吧?”我說,“騰騰說像鋸子在鋸鋼筋。”
“沒有,”繁華溫柔地說,“很好聽。”
這會兒我才聽清楚“你在哭么?”
“……”
我問“怎么突然哭了?遇到什么麻煩了么?”
“想起了我媽媽,”繁華終于開了口,“小時候她難得陪我睡覺,就會唱這首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