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訴他了……”
“不會。”侯少鴻說,“繁念已經放出消息把他逐出家門,我沒那么多管閑事。如果不是你安排這件事,我才懶得注意他在忙什么。”
“也就是說,就算你們不知道,泰勒還是遲早會動這個手,而繁仁那種軟蛋,也還是會眼睜睜看著它發生。”穆安安說,“怪只怪這個女孩愛錯了人,希望她以后能擦亮眼睛吧。”
“……”
他倆是在安慰我,而我還是說不出話。
這時,侯少鴻又抬起手。
我倒是動了動頭,他卻按住了我的肩膀。
我討厭這種觸碰,抬手正要推開。
他便開了口“聽著。”
侯少鴻相貌堅毅,最近跟他接觸時,因為他總是笑呵呵的,所以顯得很柔和。
但當他一板臉,那股子過分霸道的勁兒就顯露出來了。
“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。”他說,“你只是恰好看到了這么一段,又恰好不能阻止而已。”
侯少鴻說他去解決泰勒的事,穆安安則把我推回病房里,說“今天下午姐姐就在這兒盯著你,你給我安心休息,哪兒都別去。”
侯少鴻說讓我們等他電話,我想不會太慢。
我回到病床上,問穆安安“我的病情是不是變嚴重了?怎么你這么緊張?”
“倒也沒有。”穆安安坐到床邊,摸著我的頭發,笑著說,“姐姐只是開心呀,你總算又是我妹妹了。”
我沒說話。
這件事在辦,我自然不能繼續跟她吵。
但我內心無比清楚,我們之間或許可以和好,但我不會再全心全意地將她當妹妹了。
原因并不是她出賣公司那些,如果我爸爸真的傷害了我媽媽,那么那些我都能理解
我不能理解的就是最后的那三千萬。
我興許卻卻,穆安安兀自笑了一會兒,問“累了么?”
“有點。”我抬起手腕,看了看表,現在已經三點了,便摸了摸身邊。
穆安安見狀道“包在衣柜里呢。繁華打過電話了,我接的。”
我忙問“他說什么?”
“問你中午去了哪兒。”穆安安說,“我告訴他,你來看我,我們吵了幾句嘴,你被我氣暈倒了,在急救。”
我問“那他說什么?”
“他讓我最好祈禱你的情況不嚴重。”穆安安笑道,“還說如果等你回家時還沒消氣,就要我給自己買墓。”
我說“對不起。”
“這有什么好道歉的?看到他現在這么愛你,我很開心。”穆安安說,“其實我覺得你應該留下,跟他和孩子們一起生活。”
“我不要。”
“只是為了教育么?”穆安安問,“覺得他們家會把你的孩子帶偏?”
“……”
當然不是。
最主要的是繁華殺了我爸爸。
次要的是他因為嫉妒而謀殺權御。
可我不想對穆安安說這些,她不是我可以完全信任的人。
“你所受到的教育難道很優越么?”穆安安說,“他們家繁仁就算是這德行,也不會讓自己受傷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但你看看你自己,”我的沉默給了她繼續說教的動力,“你過得快樂么?幸福么?如果你能像蘇憐茵和繁念那樣,從小就被教育得強大,冷血,和男人一起競爭,以你的聰明,你還會到現在為了這種事奔波么?”
我說“你說得沒錯,以后我會告訴我的孩子,愛情是身外之物,別太看中它。”
“我是說你應該留在繁華身邊。”穆安安說,“他們家給孩子的,就是最合適的教育。說真的,我寧可有個繁仁這樣的孩子,也不想要你這樣的女兒。”
我說“你兒子不是繁仁這樣的,也絕不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