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他對穆騰的了解,怕是會藏不住的。
蘇憐茵語氣轉冷“你只關心你的孩子。”
“不然呢?”我問,“他沒跟孩子在一起,那他回去跟誰在一起?”
“他一直在醫院,求我媽媽,希望能見她一面。”蘇憐茵說,“還跑到大雨離去站著,想用苦肉計迫使我媽媽同意。”
我問“你媽媽為什么不肯見他?”
從來沒聽繁華和他爸爸說起過這個。
“你是真不知道?”蘇憐茵冷冷地問。
“不知道。”我說,“難道與我有關么?我連自己的孩子都養在你家,他們聰明懂事,肯定給你媽媽帶來了不少快樂吧?我又做錯了什么?”
“我媽媽的確很喜歡他們。”蘇憐茵說,“看在孩子的份上,她也早就不打算繼續恨你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打給你,不是想指責你什么,只是擔憂他的情況,也好心提醒你,”蘇憐茵說,“看在他每次都在家族和你之間選擇你的份上,請好好安慰他,別讓他一無所有。”
本來我對繁華的這些事根本提不起興趣,但聊到現在,我的積極性也確實被調動起來了。
于是我沒有接她的話,只說“你的意思是,你媽媽要他要么跟我離婚,要么就不準見她最后一面?”
蘇憐茵說“你也很希望離婚。”
“我……”
我正想說,我離不離婚與你何干,便聽到蘇憐茵笑著接了一句“畢竟權御還活著。”
我的心頓時漏了一拍。
權御還活著?
最近我已經不敢想這事,畢竟我無能為力,反而是他的禍害。
心里已經做好他已死的準備了。
我陷入無言,半晌,便聽到蘇憐茵又輕輕地笑了一聲,說“果然很在意啊。”
我自然是不能接這話的,直接轉移了話題“抱歉我這么說,但你媽媽好殘忍。”
“……”
“用最后一面來要挾自己的兒子。”我說,“太殘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