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家隨隨便便就可以搶別人的孩子,搞得別人母子分離,”我說,“甚至還殺人……送走他是明智的,我很清楚。”
“我沒有殺你爸爸。”繁華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臂。
我的身子被他帶得一轉,不得不看向他。
“我發誓,我絕對沒有殺你爸爸。”繁華看著我的眼睛,說,“殺你爸爸的另有其人。”
我說“你不會想說是權御吧?”
繁華沒說話,只是看著我。
“因為權御殺了我爸爸,所以你才決定殺他。”我問,“你是這么說么?”
繁華眼里露出了緊張,輕聲問“你信么?”
“我信呀,為什么不信呢?”我忍不住笑了,“這樣你正好可以解釋自己為什么要殺權御,完美。”
“……”
繁華沒說話。
“我早就想到,你或許可以這樣解釋。”我低聲說,“但我不希望你這么解釋。”
繁華依舊沒說話。
我不需要繼續逞口舌之力,便看向他,笑了一下,說“我們別聊這個了。”
繁華最終也沒說話。
竟然在今天聊起了這個話題,真是不應該。
事到如今,繁華怎么解釋還要緊么?反而弄得我有些緊張,真擔心又出點什么意外事故。
早晨聊過后繁華便走了,說是公司忙。
我也樂得他不在,下午時給穆安安發信息,她只告訴我穆云挺好,卻沒有再給我講細節。
我倒是理解她的舉動,穆云肯定很不好,而這事又是無可改變的,不必影響我的情緒。
終于,這天,我心心念念的生日宴會到了。
前一晚,我特地放倒了繁華,好讓他保持個不錯的心情。
繁華也的確很配合,纏纏綿綿地跟我度過了不錯的一夜,翌日一早,還體貼地將我吻醒,像個孩子似的摟著我,糾纏不休。
繁華的父母住在d國,氣候比e國這邊略好些,建筑風格在我這個門外漢看來大同小異。
下飛機時,繁華說“我記得你會說d語。”
“說得不太好,”我問,“怎么?在你們家要說d語?”
“不用,說漢語就可以。”繁華問,“但你為什么要學這種小語種?”
“讀書時來d國做過一段日子交換生。”我說,“就是現在這座城市。”
繁華明顯一愣。
這表情……
有貓膩。
我問“怎么了?”
繁華扯了扯嘴角“你從沒說過這件事。”
“你也沒問過。”我說,“怎么?它很重要么?”
繁華微微頷首“算得上重要。”
“有多重要?”我問,“難道你曾在這里見過我?”
“不是我,是阿星。”繁華說,“他曾說覺得你眼熟,認為在d國見過你……你做交換生時有發生過什么特殊的事件么?”
“沒有,我的生活很簡單,連同學邀請的arty都只參加過兩次華人的。”我說,“也沒交到什么知心朋友。”
繁華微微頷首。
“不說這個了,”這種廢話有什么可聊的?我說,“你媽媽今天會在么?”
“不在。”繁華說到這兒,神情有些低落,“本來說會在,但又說狀態不好,為了避免股價震動,還是不露面了。”
我問“那結束之后你會去看她么?”
繁華搖了搖頭“她說不想見我。”
我說“她會后悔的。”
“她不會,她做任何決定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”繁華傷感地說,“即便后悔,她也只會后悔自己生了我。”
不,她會后悔的。
她見不到兒子的最后一面了。
我撫了撫他的背,說“別難過,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