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住處,剛走到附近,我就看到了幾臺車。
此時正有一臺快遞車停在花園門口,一個黑衣隨扈正在簽收快遞,一邊打開盒子檢查。
盒子里是幾套小玩具,脖子上帶著刀疤的猙獰隨扈仔細檢查過后,便客客氣氣地送到了門口,見到我也表現得十分有禮。
這些隨扈就像繁家這個家族一樣,看上去禮貌客氣,骨子里都是十分狠辣的角色。
我拿著小玩具進了屋,一開門,就聽到屋子里的歡聲笑語。
客廳里一地凌亂,穆安安正跟三只一起玩老鷹捉小雞,扮演老鷹的穆騰大展著胳膊,做著俯沖姿勢,正眼神凌厲地瞄著穆安安背后的那兩只“小雞”。
梁聽南則在不遠處安靜地整理著玩具。
穆安安穿著一條被彩筆畫得亂七八糟的t恤,頭發也是草草綰著,臉上更是沒有半點妝容,還流著汗。
但不得不說,這樣的她更生活,讓我想起了小時候,她還是我姐姐,跟我一起在花園里無憂無慮玩耍的日子。
接下來的幾天,我和穆安安一起在家陪著孩子,也調整一下心情。
兩個大人知道我的情況,于是梁聽南就留在這里。
這天,蘇憐茵告訴我醫生要來給我復查,于是穆安安帶著孩子們出去玩兒,梁聽南陪我一起等醫生。
檢查的結果一切正常,于是我告訴蘇憐茵,等我給孩子們辦好回國的手續,就可以開始工作了。
掛了電話后,梁聽南問“你會帶著他們三個回國么?”
“對,”我說,“fh的總部在那邊,我也更習慣國內的生活。”
梁聽南微微頷首,欲言又止。
我說“你想說什么?請隨意說吧。”
“安安她……”梁聽南說,“她昨天說,她打算跟你在一起。”
我說“你想繼續留在這里。”
“是,我想繼續研究你的藥。”梁聽南說,“不得不說,你給我的工作環境真的很好,研究起來也很方便。”
“我肯定要經常到這邊來的。”我說,“還是你希望我姐姐不要走?”
梁聽南再度陷入沉默。
他攪動著自己的手指,表情十分苦惱。
我知道他有話想說,于是耐心等待著。
果然,片刻后,梁聽南像是鼓足了勇氣,看向我說“我想來想去,都覺得……這話有些冒犯,但我希望你能原諒我,因為我真的很苦惱。”
我沒說話。
我想我知道他會說什么。
果然,他說“我懷疑穆云是我的孩子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很像安安,很多地方都是如此。”梁聽南說,“也很像我。”
我說“我不覺得他哪里像我姐姐,我姐姐這么強勢,但我家小云彩是很溫柔的。”
穆安安的強勢可是貫穿了我整個童年。
梁聽南搖了搖頭“你不知道,她只是在你面前……”
他突然住了口。
因為我正盯著他。
梁聽南顯然意識到了,這句話是有問題的。
對視片刻,梁聽南微微低下頭,避開了我的目光,說“她是怎么跟你說的?”
我說“我想先聽聽你的版本。”
見他不說話,我又道“我一直沒辦法相信我姐姐的話,我覺得她在阿知哥哥的問題上很情緒化,不理智……而且很極端。”
“但是她的直覺很準確。”梁聽南看向我,說。
我頓時無言。
穆安安說梁聽南就是梁知,我一直無法相信。
不止因為我說的那些原因,也因為他追過我,這讓我覺得很惡心。
對視許久,梁聽南先露出了一抹苦笑,先是說了一句“我真怕你這樣看著我。”
隨即又轉頭看向前方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