激動地說,“你會給錢的,對嗎?他可曾計劃把所有的錢都留給你?!?
“當然,”我忙說,“需要多少,讓醫院把賬單全部發給我?!?
“我需要你到這兒來!”權海倫叫道,“他在搶救!他可能會死!”
我說:“我會立刻付錢,絕不會耽誤他的治療?!?
“我是說你要到醫院來!”權海倫那股子撒潑勁兒又上來了,“他之所以會突然搶救,就是因為他在想你,我們在為了你的事爭論!你必須出現,你要安撫他!”
原來如此……
我說:“那我就更不應該出現了,他對我死心對你也是好事?!?
“你瘋了嗎!”權海倫的聲音登時拔高了一個度,“這對我來說算什么好事?!”
“……”
“他活著才是唯一重要的!我只要他活著!”她的聲音里滿是憤怒,還帶著哭腔,“如果你是因為我的關系才如此,那就算是我求你了好嗎?please!”
“……”
我總覺得權海倫情緒化,瘋瘋癲癲,但不得不說,她偶爾卻能讓我感覺刮目相看。
我比她冷靜,比她克制,但論起癡情,我遠不如她。
不過我還是去了醫院。
畢竟權海倫的態度已經充分表明,權御的情況真的很不妙。
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,我到時,權御正在急救室,隨后便被送進了重癥監護室。
醫生說他心臟驟停,還說:“真是奇怪,此前他和這顆心臟相處得十分愉快?!?
權海倫站在旁邊,臉色沉寂。
醫生走后,我對權海倫說:“好了,現在我也……”
“走了”二字還沒說出口,權海倫便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。
“對不起。”她灰著臉說。
“……”
“我向你道歉,我和你之間的一切都應該結束了?!睓嗪愓f,“我不應該再做讓你憤怒的任何事。”
“……”
“對不起?!彼挥幸恢谎劬鳒I,另一只顯然已經失去了這功能,只有那條細細的紅線顫抖著,如一條細細的血淚,“只要你能留下,我可以一直跪在這里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