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起,倆人手里都捏著一沓紙。
我見到他就煩,對梁聽南說了一句:“我先走了。”
便轉身朝電梯口走去。
然而剛進電梯,腳步聲就跟了進來:“我來這邊的工作就是見他。”
除了侯少鴻還能有誰?
我看向他。
“忘了啊?”他一邊按了電梯按鍵,一邊笑著說,“那孩子的事可是交給我了?!?
他是說穆云。
我之前還在想,梁聽南可能是為了不刺激我,才沒有主動提穆云的。
當然我也不想提。
既然是這件事,我就沒法繼續不理他了,問:“他想干什么?”
“想起訴,但我給他看了文件?!焙钌嬴櫿f,“他也需要找律師推敲一下文件,看看起訴有多少勝算?!?
我忙問:“那他有多少?”
侯少鴻笑了:“你看呢?”
我再度煩躁起來:“我要是能猜出來我就是律師了,還用得著請你?”
“哎,還真會發小脾氣?!彼m這么說,倒也沒生氣,而是好脾氣地道,“我親自安排的東西,他當然是一點勝算也別想有。”
我說:“那就好。”
我說完這句,侯少鴻也安靜了。
但電梯畢竟逼仄,他又就站在我面前。
很可惜雖然癥狀相似,但我患的并不是感冒,因此可以清楚地聞到他身上的氣味。
我略一失神,隨即下意識地張口:“噯,你……”
說話的同時不禁一抬頭,一眼便看到了侯少鴻的手。
他的手抬在半空中,見我看他,又收了回去,像個紳士似的柔聲問:“想說什么?”
我瞟了一眼他放下的那只手,問:“你用什么香水?”
我的表情可能有點兇了,侯少鴻露出緊張的神色,抬起手臂嗅了嗅,說:“怎么了?”
“我不喜歡這味道。”說話間,電梯門已經開了,我轉身出了電梯,“以后跟我見面時不準再用它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