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天,我仍然留在e國,但沒有去看權御,只是偶爾跟權海倫通電話。
沒有走,是因為很擔心我一走,權御就突然尋死。
但不想見他,則是因為那個蛋糕帶給我的沖擊太大了。
我無法準確地形容這種沖擊,只能說……它讓我非常、非常地害怕面對權御。
期間蘇憐茵給我打了一通電話,她的聲音聽上去和平時無太大差別,她告訴我她生了個女兒,母女平安。
當然,她怎么可能專程給我打電話報喜?
場面話說完后,她提醒我:“侯家愿意接納你,我們也很開心,而且少鴻的條件確實很好,你想抓住沒有問題。但是……我弟弟剛走不到一年,希望你不要做得太大張旗鼓,那樣侯家也會在心里對你有成見。”
我估摸著是說侯少鴻那天在我這里住了一晚的事,便解釋道:“那天是我特地把他留下的,也沒做什么,只是灌醉了他?!?
蘇憐茵立刻問:“為什么?”
“我懷疑權御的心臟有問題……”我將事情講了一遍,說,“我不是懷疑心臟有什么病變,我只是想知道它原本的主人是什么樣的。因為權御說他不能接受現在的自己,甚至開始尋死,我想了解其中的理由。”
當然,我也懷疑它有病變,但這話總不能對蘇憐茵說。
蘇憐茵聽罷,語氣不變:“這件事啊……本來不想告訴你的,畢竟你要嫁入侯家了,這對你、對我們家都不是壞事?!?
我心頭頓時警鈴大作:“你知道?”
“我當然知道,沒我同意這事辦不成。”蘇憐茵輕描淡寫地說,“這顆心臟是阿華的?!?
……
掛了電話后,我足足在原地呆了十幾分鐘,都無法回神。
蘇憐茵剛剛說什么?
她們把繁華的心臟給了權御?!
她當然解釋了原因,她說這是繁華的安排,是他跟繁念商量好的,還發來了一份承諾書樣的玩意兒。
承諾書我當然看了,但簽字這種東西是可以造假的,不能算數。
何況操作這事的是繁念,而繁念現在都不知道藏在哪個角落,電話不接,連蘇憐茵生孩子都沒露面。
最重要的是,這事不合邏輯。哪怕繁華真的要求了,正常人也不會同意把他的心臟給他的情敵,反正換成我就不會同意!
更何況,繁念還不是把心臟送給了權御,而是賣給了他。
雖然在我心中,繁念已經是一個十足的變態,但我真的覺得,沒在精神病院呆過幾年根本就干不出這種事。
所以說,要不是看在蘇憐茵剛生完孩子,身體內激素不穩定,仍處于產后抑郁的高發期,我真的會直接破口大罵。
他們家人,真是耍我上癮了!
這事弄得我氣悶了好些天,期間我自己喝了一瓶酒,還發了兩天燒。
我當然是沒去看權御的,現在別說看,就算是想到他看著我時那小狗一樣的眼神,和哭哭啼啼的樣子就煩得要命。
幸好權御也沒找我……他是很難主動找我的。
只有權海倫一直給我打電話,說權御心情不好,十分想我。
我有禮貌地推托了幾次,她倒是翻臉逼迫起我來,搞得我忍不住怒吼:“我已經有未婚夫了!別總讓我看他行嗎!該對他負責的人是你!”
權海倫哪能任由我吼她,也尖叫道:“你真是個殘忍的女人!”
我把她拖進了黑名單。
想了想,又撥給了侯少鴻。
他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:“菲菲?”
我說:“我要你給權海倫打電話?!?
我發這脾氣,語氣自然是很差,侯少鴻近乎是柔情似水的,說:“好,不過我說什么?”
“告訴她,你不希望她和她哥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