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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夜,我查閱了所有能找到的代碼,當然,這并沒有花費太多時間。
事實上,四點之后我一直在看其他東西。
書柜里的鎖被撬開了,穆特撬鎖的水平還是不如我,把鎖弄壞了一點,留下了痕跡,有空我得教他一下技巧。
里面的東西就是他們昨天翻騰出來的,是繁華的那些畫,還有一些照片。
繁華以前看到我就煩,自然也沒留下多少我的照片。
只有結婚時的相冊,還有最后那段日子。
那段日子的照片里我總是閉著眼,應該是趁我睡著偷拍的。
其中有一章是繁華把頭靠在我頭旁邊,閉著眼擺出跟我一起睡著的造型。
猝不及防地翻到它時,我真是被嚇了一跳,眼前又出現了水晶棺緩緩和上時的畫面。
棺材里他的臉,慘白、僵硬,如一具沒有生命的蠟像。
而照片上的他,雖然也沒有笑,卻膚色健康,他的手摸著我的臉,充滿了憐愛。
我合上相冊,又翻了翻那些畫。
那畫上的我是陌生的,穿著我沒有見過的衣服,很多都是漫畫形式,帶著對話。
我看到其中有一副,是我穿著那身此刻就放在柜子最下面的可笑睡衣,站在他面前問:“老公,你覺得我怎么樣?”
而畫里那個看不到臉,只有一個剪影的男人抱住了她,說:“很美。但你不需要討好我,在我眼里,你穿什么都一樣姓感。”
從那些畫的日期里,能看出那是我“死”后畫的。
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藝術的厲害,他可以用筆把腦海中的記憶拓下來,甚至改變它原本的劇情。
而我只能任憑它慢慢變淡、消失……
不,我也可以。
想到這兒,我又拿起手機,撥通了蘇憐茵的電話。
她倒是接得很快,語氣里滿是疑惑:“穆容菲?有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