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套系統不接外網,所以我先躲到車庫,然后用f.h的內部密鑰加以修改,便成功入侵了它。
從監控可以看出,里面的隨扈不算多,但防守非常嚴密,我正在研究路線,就意外地在監控里看到了繁華的爸爸,推著輪椅,輪椅上則坐著輪一個女人。
隨扈在周圍簇擁著,與他們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小小的身影。
監控畫面是高清的,因此可以看出,盡管上了年紀,她仍舊非常美麗,甚至可以這么說,真正的美人,年輕時是美人,遲暮了,是老美人。
毫無疑問,是蘇靈雨。
我想了想,改動了一下監控,在蘇靈雨即將進入的電梯里發了警報。
當這套系統監測到危險人物和物品時,就會做出提示,因其超高的性能,從未出過錯。
老人家帶兩個孫輩,繁家最重要的人都在這里了。因此警報一響,隨扈們立刻動起來,人畢竟不多,轉眼間,就調走了大半。
我連忙趁這個時間下車,溜上樓,來到目標病房門口時,只有一個人守在外面,也是走來走去,隨便一溜就進去了。
不過,令人意外的是,病房里,繁仁正醒著。
我進去時,他正坐在沙發上,身上的病號服亂七八糟地穿著,脖子下面戴著個大號圍嘴,濕漉漉的,面前的茶幾上堆著小山似的零食。
他的手里拿著游戲機手柄,盯著的電視屏幕上正顯示著一種兒童游戲。這游戲三只去年也玩過一陣子,但很快就嫌太無聊而膩了。
我一進門,他就朝我看過來,我倆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對方半天。
還是繁仁先出聲,他猛地朝我一咧嘴:“嘿嘿……你好呀,漂亮姐姐!”一說話,嘴角就流下了一串涎水。
現在我知道他干嘛要戴個圍嘴了。
其實繁念說過的,他瘋了。
但我確實一時沒反應過來。
繁仁又毒又壞且蠢,我當然不同情他。我只是覺得很意外,畢竟他繼承了繁家人漂亮體面的外表,現在護士的照料下仍然如此狼狽,這視覺沖擊的確是很大的。
不過我很快就定了定心神,轉身把門落了鎖,回頭朝他笑了一下,說:“阿仁,好久不見呀!”
繁仁仍然在傻笑:“你認識我啊,姐姐。”
“是啊。”我說,“我是你媽媽的朋友。”
“嘿嘿嘿……”繁仁笑嘻嘻地拿起桌上的一包瓜子,“那太好了,給我嗑瓜子!我要吃瓜子!”
我給他磕著瓜子,一邊觀察他。
比起上次見面,他瘦了很多,但氣色還算不錯,就是盯著電視屏幕的眼神里有股莫名的興奮。
我試探著問:“你知道你媽媽嗎?”
“知道呀。”繁仁就像沙發上有釘子似的,身子跟著屏幕上的節奏一躥一躥的,根本坐不住,“我媽媽叫繁念,是個老女人。”
我說:“她經常來看你嗎?”
“很長時間不來了。”繁仁說到這兒,臉側了側,看向我,露出壞笑,“她沒有姐姐你好看。”
“多謝夸獎。”我笑著說:“不過媽媽很久不來,你一定很想她吧?”
“嘿嘿,她不來才好。”繁仁說著,縮脖起了脖子,臉上現出不喜之色,“她兇巴巴的,還打我的頭,罵我是蠢貨。”
兒子都瘋了,繁念竟然還這么對他,看來是真的完全不在乎這個兒子……
我有點憂慮,不過事已至此也別無選擇,而且時間不多了,干脆問:“阿仁覺得阿姨對你好嗎?”
“好呀,”繁仁果斷地說,“阿姨還給我嗑瓜子。”
可不,我上一次給別人嗑瓜子還是給三只。
我說:“那阿姨想跟你玩個游戲,可以嗎?”
繁仁看向我,眨巴著眼睛。
我笑著把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