證明這里舉辦過慶祝活動,不能證明他是無辜的。
而他為了證明自己的那個朋友,雖然朋友表示那真的是開玩笑才找來的,但侯勝男表示,他倆晚上有一段時間是單獨相處的,朋友的話沒有說服力。
最重要的是,昨天是侯少鴻的生日,他要是沒有做壞事的打算,為什么不和我一起慶祝,而是要找一群朋友。
我想,這最后一條的原因我是知道的。
不過,我也不關心就是了。
這事之后,侯少鴻又開始來找我,我還是挺煩的,便問他繁仁的事,哪知他并不生氣,而是說“已經照你的安排放了。”
見我表情懷疑,又道“我承認,我的確覺得你……有些過分,所以我勸了勸夏夏。”
我說“你怎么勸的?”
“我告訴她,她能從一個嬰兒長到這么大,離不開那些為她付出的人。”他說,“但她告訴我,她爸爸被繁念謀殺后,媽媽拿了一筆錢被封口。爸爸去世后,她媽媽再婚,繼父一直欺負她,但媽媽視而不見。除了爸爸,她不欠任何人的。”
我說“還真是正義的理由。”
以后,我的騰騰也會做這種事,而也會有人這樣恨他嗎?
想到這里,我就不寒而栗。
我說“這么說你勸告失敗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侯少鴻說,“我只能告訴她,如果她是我女兒,我希望她放下仇恨。因為對父母來說,孩子幸福比什么都重要,更何況一旦報仇成功,她會立刻丟了命。”
我說“那如果她愛上繁仁,并且無法再愛別人,你希望她報仇,還是跟他在一起?”
“那就更不應該殺他了。”侯少鴻看著我,說,“殺了自己最愛的人,會讓我女兒整個后半生都備受煎熬……如果她實在喜歡那人,我其實也不介意成全。”
我避開他的目光,沒說話。
其實車禍那天,我是很忐忑的,因為看完了我媽媽,我們是要去看我爸爸的。
我不是不想去看他,我是不敢。
我一方面明白,我爸爸多半是理解我、心疼我的,不會怪我。
可另一方面,我又做不到放過自己。
我應該殺了權御,就算暫時不殺,也至少應該先追查到底。
但是現在,這件事就這樣懸著。
穆安安在重癥監護室住了三天,最后才轉到了普通病房。
本來我是不想讓梁聽南照顧她的,然而現在也沒得選了,梁聽南總好過護工。
而且我也不覺得應該隔離穆安安和梁聽南,她都快四十歲的人了,有能力處理自己的一切。
所以大部分時間我都在家陪著穆云,這孩子好像被車禍嚇到了,自那天起就一副很有心事的樣子,晚上睡覺也常常驚醒。
原因是穆騰告訴我的,她給我打電話,說“媽媽,哥哥給我打電話了。”
我問“他不是每天給你們打電話嗎?”
“給我。”穆騰言簡意賅地重復。
我總算明白了重點“他說了什么特別的事嗎?”
“他說,車禍時,大姨告訴他,她才是他媽媽。”穆騰的語氣有點迷茫,但還是很干脆地說,“說他是跟她喜歡的男人生的,希望他能叫她一聲媽媽。”
我忙問“什么時候的事?”
穆騰說“昨天夜里。你裝作不知道,別讓他知道我出賣了他,我向他保證過,不會告訴你。”
我說“我會的……不過騰騰,你……”
“我怎么啦?”穆騰問。
“你長大了。”我說,“以前你都不說謊的。”
說謊這一小孩子情商發育的重要標志,穆雨會說話不久就開始了。
而穆騰一直都是實在人,最多緘口不言。
穆騰說“我明白這很重要,媽媽必須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