著我讓權海倫拿來畫具,不給我看的原因說是因為畫的太丑。
……諸如此類。
當然,這些都可以裝出來。
但他看我的眼神是很難偽裝的,以前他總是平靜且自信地看著我,但現在變了。
他看我的目光里多了那種近乎偏執的癡纏,過分迷戀的樣子總讓我想起,那些在我午夜夢回,睜眼時發現繁華正捧著我的臉吻我時,所看到的眼神。
我得承認我喜歡別人這樣看著我,可想到我爸爸的事,我又平靜不下來。
可能是因為我對權御還是太好了,惹得我爸爸不高興。
最近我睡著時總能夢到他,夢到他渾身冰涼地躺在太平間里,夢到他高大的身體蜷縮成一個活人絕不可能有的角度呆在后備箱里。
有時,甚至夢到他臉色尸白,雙眼呈兩個黑洞。
他“看”著我,問:“菲菲,你這樣對得起爸爸嗎?”
我對不起,但是事情沒有進展我也很無奈。
科技的進步不是一天就能促成的。
我總會找到辦法的,不是嗎?
當然,我爸爸是無法理解這些的,他孜孜不倦地“懲罰”我。
所以我醒來后便不敢再睡,只好靠吸煙喝咖啡提神。
后來發現總是醒著也不是辦法,還是得想法子睡著,便開始喝酒。
至于微生物,我也不管了,現在會嘮叨這件事的人都顧不上我。
我當然也發了幾次燒,具體幾次我也沒理會。反正喝完酒我就能睡一會兒,燒起來更是意識模糊。
退燒了我就去看權御。
這樣的生活難免消瘦,以至于連權御都說:“不要再來看我了,你看上去很不健康?!?
我說:“我很健康,如果你恢復健康,那我就更健康了?!?
權御看著我,許久,說:“我并不想恢復健康?!?
我問:“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