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說,爺爺最在乎……這些看似無關的內(nèi)容。
既然這么愛這個女兒,又為何讓女兒做這么危險的行當?僅僅是因為蘇靈雨說的,她不想當豪門大小姐嫁人么?
倘若再給她一次機會,她是還會想要這種刀口上舔血的辛苦,還是想試試當豪門闊太的另一種辛苦呢?
這念頭只在我心里短暫地閃了一下,因為我很快就想到,生死有命,繁華倒是沒有接那種生意,到頭來卻比繁念走得還早。
不過話說回來,也許老人家已經(jīng)猜到了,畢竟他說得是“爺爺老了,爸爸不在,你還小”,一句也沒提二姑。明明她才是最該提的。
可見這位睿智的老人只是不想讓家人擔心罷了。
繁家忙于此,自然沒空關注我。
假證的一切都很順利。
而權御現(xiàn)在不僅身無分文,一切都要靠我給養(yǎng),自己精神如此,自然也難以識別。
我雇了個人冒相關工作人員來醫(yī)院把結婚證發(fā)給我們,還舉辦了一個簡單的儀式,大意就是要我倆表示永遠愛對方,不離不棄什么的,并交換了戒指。
工作人員走后,權御反復看著結婚證,直到我叫他:“阿御?”
權御這才回神,抬頭看向我。
我說:“你在發(fā)呆。”
難道是結婚證訪得不夠像?
不至于吧。
除非他拿到專門的部門查驗,否則不會看出假,當然我也不會給他這種機會。
“我……”權御小心翼翼地放下結婚證文件,看向我:“我太意外了……我以為你答應我,只是應付我。”
我說:“是因為愛你啊,所以想到與其夜長夢多,不如趁熱打鐵……你開心么?”
“當然,”他幽幽地說著,低頭摩挲著無名指上的鉆戒,“你不知道,我有多期盼這一天。”
這戒指是我從附近首飾店隨便買的,連鉆石都沒有,很廉價。
我感覺他挺在意的,便說:“抱歉,你的醫(yī)藥費很高,但我的收入不高。結婚戒指就暫時用這個,等你出了院,我攢些錢,我們再換好的。”
權御身子明顯震了一下,抬頭看向我。
我看著他的眼睛問:“怎么了?你好像很驚訝。”
“你沒有錢了?”他問。
“是。”我說,“繁華去世把錢都留給了孩子,孩子被他們家?guī)ё吡恕!?
權御問:“他怎么舍得這樣對你?”
是嘛,必須得把錢都留給我才行嘛。
這人死活都要跟我結婚,不惜屢屢把自己弄到命懸一線。不是愛我,就肯定是圖什么了。
我說:“你忘了嗎?那時你生病了,我想陪著你。繁華覺得我跟你有事,怕我把他的錢給了你,傷害他的孩子,就把錢給了孩子。如今我又陪著你,他們怕我騙走孩子的錢給你,就也搶走了孩子。”
權御這才出聲,說:“這太過分了……他們不該這么對你。你沒有解釋嗎?你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愛我,而是因為愛他們的兒子,愛他的心臟。”
“他們不能理解,而且也沒關系,反正得到錢的是孩子。”我說,“只要你不再有事,我們就可以盡快出院,那我的存款還是夠的。這也是我為什么選擇立刻跟你結婚,因為我想讓你開心……你真的愛我吧?”
權御愣了好一會兒,才說:“當然,我愛你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我微笑著說,“你可能不知道,我真的猶豫了好久,怕你是為了我的錢。又覺得你對我的愛如此純粹,我一解釋就會玷污了它……你不會怪我吧?”
權御握住了我的手,露出了淺淺的微笑:“我不怪你……你沒有錯。”
說著,又用另一只手捧住了我的臉。
對他微笑、跟他握手甚至偶爾擁抱已經(jīng)是我的極限。
吻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