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動身去了d國,因為打算順便看看三只。
在f.h分部跟林修見了面,他在辦公室等我,門口的秘書位上坐著個身材火辣的洋妞兒。
洋妞兒告訴我里面有客人,我便坐在休息區等。
過了約莫十分鐘,一個標志的少婦從辦公室里疾步走出來,站在電梯口,用手帕抹著眼淚。
我再進去時,林修正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東西,見到我似乎有點尷尬,抱歉一笑,說:“臨時來了一位朋友,讓你久等了。”
一邊比劃了個請坐的手勢。
我在椅子上坐下:“你要是不解釋這句,我也沒多想的。”
林修也坐下來,一邊說:“我解不解釋都一樣,畢竟你也認識。”
我說:“我不認識。”
林修一愣。
“愿意告訴我是誰么?”我問。
難道是跟繁華有什么的……
“別誤會,”顯然林修看出了我的疑惑,解釋道,“就是你那位的前妻。”
前妻?
我問:“侯少鴻的?”
林修尷尬地點了點頭,摸著鼻子說:“以前年輕不懂事,想不到她還記掛著我。”
我說:“別這么緊張,我不會告訴敏敏的。”
林修頓時放松地笑了起來:“多謝。”又道,“不枉我保你。”
我一愣,問:“什么意思?”
林修沒說話,笑瞇瞇地拉開抽屜,抽出了一個文件袋。
我打開文件袋,他又丟來一個打火機:“看完就燒了,沒有備份。”
文件袋里是夏夏的資料,她只有一個父親,母不詳,隸屬于一個代號為的組織,她父親也是該組織的一個頭目,十二年前被繁念謀殺。
這個組織的性質和繁念差不多。
夏夏已經被抓到,并交代了自己被侯少鴻軟禁后又突然釋放的事。
“慶幸吧,這丫頭不是勾子,”林修說,“不然你就是你兒子接班后干掉的第一個內鬼。”
我問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“你不會認為我會相信候律師是憑自己的喜好抓她吧?”林修笑著說,“阿仁一入院就抓了,一出院就放了,時間安排得剛剛好。”
好吧。
我說:“你現在想怎么樣?”
我要是沒聽錯,他剛剛可是說要保我。
“我能拿你怎么樣啊?”林修笑著說,“燒了吧,女孩兒已經死了,我會告訴他們,只是組織之間的仇殺……”
他看著我的眼睛,飽含暗示地道:“事實也的確如此,對么?”
看來這時是由他全權負責的。
“謝謝你。”我還是很意外,“想不到你這么……”
不知該怎么說下去。
林修仍然滿臉輕松:“想不到我這么冷血么?”
“也不是冷血。”我有什么資格這么評價他呢?我說,“他是你表弟。”
“是啊,但他從小就討厭,”林修說,“我二姨格外偏疼他,但這家伙福薄,從小就作威作福,囂張跋扈,出事是遲早的。”
我有些意外:“他不是這么說的。”
林修問:“他是怎么說的?”
我把繁仁的那些話學了一遍,林修頓時冷笑一聲,說:“真是顛倒黑白。他因為他爸爸的事受排擠不假,但那絕不是來自我二姨,也正是因為他被排擠,我二姨才格外憐惜他。他倆會鬧到這樣,一定是他做了太多使我二姨失望的事。”
我說:“看來繁仁比我以為的還要糟。”
林修說:“那他也罪不至死。”
“……”
我不敢說話。
“這次我保你,是因為我欠你的,但下不為例。”林修說,“以后再辦關于家里的事,你就找我,不要再找外面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