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問:“你怎么了?”
他搖了搖頭,說:“沒什么。”
遂又站起身,拿起拐杖說:“你休息吧,我還有事。記住別對警查亂說話。”
我點點頭,正要說話,抽屜里就傳來了音樂聲。
我動彈不了,便對林修說:“是我的手機,請幫我拿一下。”
林修拉開抽屜,取出我的手機,看了一眼屏幕,扔給了我。
是權海倫。
我見林修出去了,便接起電話,還沒說話,就聽到了權海倫驚慌失措的聲音:“外面有人敲門!”
我說:“是誰?”
“一位女送餐員!”她說,“可我根本沒有點餐!”
“這……”我說:“可能是送錯了吧……”
權海倫所住的公寓在整個樓道的頂頭,所以她打開電子貓眼后可以直接看到整條樓道的情況。她說是一個人,那就代表樓道里只有一個人。
“不!我感覺很不安!”權海倫顫聲說:“我看到了新聞,阿御不是那樣的人,這其中一定有問題……”
我嘆了一口氣。
我也覺得權海倫不知道權御干得那些事,畢竟她不是個能保守秘密的人。如果她知道,權御估計早就落網(wǎng)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!我相信他綁架了你,新聞上沒有說,但我知道那就是你!”權海倫提高了聲音,“但你知道他的愛好!我發(fā)誓那只是愛好!他想跟你成為真正的夫妻,你就必須要適應他的愛好,他無法從別的途徑獲得筷感……但他絕不是連環(huán)殺手,他被陷害了!”
我說:“權海倫,我能理解你的心情,但我會慢慢給你解釋,這段日子你就先呆……”
我想說她應該呆在家。
她明顯是被打擊到了。
這也不難理解,就算是我也被嚇得不輕,何況她是這世上最愛權御的人。
然而權海倫卻開始哀嚎:“你知道嗎?唐叔沒有接電話!”
我心里一驚,可能是因為那天的恐懼還未散去,而權海倫的叫聲又這么凄厲。
這會兒我心里也毛毛的,默然無語。
“他一定死了……”與此同時,權海倫的聲音越發(fā)驚慌,“而我也會死,那個女人又在敲門,我害怕,求你救……”
我正聽著,手機里忽然一空。
我下意識地一抬頭,是林修。
他直接掛斷了電話,又在屏幕上操作了一會兒,丟給我說:“不用再理會她,任何有關她的事都讓律師回答。”
“……”
“不過多半不會問的。”林修說,“別怕。”
我說:“你想對權海倫做什么?”
林修沉默了一下,說:“深愛的人原來是連環(huán)殺手,受不住打擊,自殺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別這么看著我,”林修說,“這女人知道太多,又無家無業(yè),沒有孩子,一心撲在那變態(tài)身上。一旦讓她或者接受問話,她就必然會扯出那些對我們家不利的事。”
林修說得有道理,光權海倫知道的,就有心臟和截肢兩件大事。
可權海倫終究也只是個可憐人。
她所做的最大的惡也只是打我,而這件事讓她遭受了截肢的代價。
我覺得她的崩潰是暫時的,只要渡過去,就還有接下來的人生。
于是我說:“我會勸她別亂說話的,她這么大人了,也明白利害。”
林修露出了煩躁的表情,只道:“你別管了。”
說完,他作勢就要走。
我趕緊又說:“那你們可以給她用那種能夠控制她的藥,相信等調查結果全部出來時,她也就接受……”
林修轉過了身。
這大概是我認識他以來,所見到的最難看的臉色了。
我不禁有些膽怯,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