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。
“說是出國辦事兒,直接就沒了。”穆安安說,“后來找到尸體,說是吸過量。老鄧不相信,說他家小鄧不吸,又找雇了個私家偵探調查,回來說是得罪了當地的勢力,點名要買他命,多了偵探也不敢調查,加錢都不要。”
我問:“你不會是想告訴我,這是繁華干的吧?”
“我是想說,”穆安安說,“房子你想賣就賣,爸爸雖然喜歡這房子,但他要是在天有靈,知道這個事,也夠他膈應的。當然,我也覺得是繁華干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他們家是真厲害啊……”穆安安嘆了一口氣,“以前我真挺嫉妒的,憑什么咱倆是姐妹,你就能嫁給一個又出色,又愛你的男人……”
她撫著我的背,輕聲說:“現在又真的心疼,總覺得當初把你嫁給任何一個追過你的男人,哪怕是小鄧,都不至于是現在這樣……”
我靠在她懷里,笑著說:“小鄧可不行,會得艾滋的。”
“哪那么容易……”穆安安笑著說,“做好防護沒……”
她忽然不說話了。
我心里莫名一抽:“怎么了,姐姐?”
“胃有點痛。”穆安安松開我,捂住肚子笑著說,“我晚上吃了點過期的香腸。”
我問:“你吃這干什么?”
“看著挺好的,不想扔了。”穆安安一邊下床,一邊笑著說,“姐姐老了呀,開始稀罕東西了……”
說完,下床朝門口走去。
我說:“屋里有洗手間。”
穆安安擺了擺手:“我順便拿點藥,你先睡。”
我也沒多想,閉上眼,也不知等了多久,反正直到我睡著前,穆安安都沒有回來。
這一覺睡到了八點多,下樓吃早餐時,家里只有我。
打給穆安安,她說她去股票交易所辦點事,梁聽南送穆云去幼兒園,這會兒應該正在回來的路上。
于是我趕緊收拾妥當出了門,這幾天梁聽南總是一副有話要問的樣子,我知道他多半是要說病情。
這事我之前沒心思想,現在已經無所謂想了。
繁華還活著,孩子給他,我要是這會兒突然病重死了,也無妨了。
刪除我的那些工作并不難,畢竟都是些數據。
我一邊刪著,一邊應付前來打招呼的高管們,眼看弄完了正要走,林修又來了。
我見是他,便關了電腦說,拿起包站起身,說:“林先生有事么?”
“聽說董事長回來工作了,”林修一點也不受我這番逐客令架勢的影響,笑著走進來,在老板桌前面的椅子上坐下,說,“特地來問候一下,候少奶奶。”
我說:“我收到你的問候了,請你出去吧,我要鎖門了。”
林修沒起來,靠在椅背上,自顧自地說:“勝男小姐的辭職信在你郵箱。”
我問:“為什么?”
“你問我?”林修瞧著我問。
我沒說話。
難怪今天沒看到她。
“她做的很好,手上有個不錯的計劃,此等人才流失太可惜,所以我挽留了一下。”林修說,“她說你必須親自向她道歉,為你偽裝抑郁癥的事。”
我說:“我知道了。”
林修挑了挑眉,我又道:“不過這些事是你該管的嗎?”
“在你把公司全權委托給我三姨期間,她把我調到了總公司,做你的副職。”林修說,“我目前仍是她的頂頭上司。”
我雖然有職位但每天不敢正事,沒有比林修更合適那個職位的人了。
我說:“好吧,你要是真的很想留著她,我就去道歉。”
“你不用道歉了,有人已經把她搞定了。”林修說,“不過她換了個部門,因為她不想為你這個欺騙朋友感情的女人工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