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知道是熊董,但出于習慣,我還是順手點開了資料,不由得一愣。
熊董居然是我媽媽的校友,而且是同屆。
我不由得看向熊董。
他把手機揣進了兜里,笑著說“有空咱們聊聊。你那個外掛呀,我這么多年一直都惦記著。”
附近最大的停車場就是fh了,所以我們一起步行到fh后,才送走了熊董等人。
眾人走后,我識趣地把挎在繁華胳膊上的手臂抽出來,見他看我,便說“我可以幫你向侯勝男解釋……不過她畢竟還在生我的氣,所以……”
我不敢往下說了,因為繁華臉色越來越難看。
“所以,”繁華冷冷地問,“我也得幫你跟侯先生解釋,是么?”
“不用……”我忙說,“我知道你不可能對他解釋的……”
見繁華的臉色更冷,連下顎都繃緊了,我更害怕,后退一步說,“我的意思是說,我會自己解釋的。”
“哦?”繁華露出嘲諷的神情,“你準備怎么解釋?”
一邊往前邁了一步。
我趕緊再退后,說“這是我跟他的事……”
見他又往前走,我趕緊說“你別過來了!”
怕他再生氣,我趕緊解釋“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,你在這里打我對你的名譽有損!”
繁華沒有再動了,站在原地問“你擔心這個?”
“對啊,”我說,“現在網絡畢竟發達,如果被人截取拍到網上,你輕則會被網暴,重則會被帶走調查。所以你想打我的話,可以到辦公室……”
我這么說絕沒有逃避之意,事實上,如果他打我,我一定會覺得好受一些的。畢竟,我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才能彌補我對他做過的事。
我說完后,繁華老半天都沒有出聲。
停車場里靜悄悄的,只有呼呼的風聲。
忽然,我包里的手機開始震動。
嗡嗡的聲音攪得人心煩意亂。
我趕忙打開皮包將它翻出來,屏幕上是侯少鴻的名字。
我趕緊將它按了靜音,一抬頭,正好對上繁華的眼睛。
我不由得有些心虛,把手機屏幕扣到了胸前,小聲解釋“可能是……”
才說到第三個字,繁華已經轉身往電梯口走去。
我其實知道我不應該追上去,但動作還是快過了思想。
我追上去拉住繁華的胳膊,一邊說“你別生氣,你聽我說。我跟他……”
我想說“我跟他沒什么”,但這顯然是謊言。
我不敢撒謊,只好說“我不愛他,真的,雖然我跟他……”
算了,這個不能提,我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話很無力“但我一點也不愛他……”
繁華站住了腳步。
我仍拉著他的手臂,所以能清除得感覺到,他的手在抖。
不,應該說,他整個人都在抖。
“松手。”他聲音不高,而且聲音也在抖。
我不敢松手,就這么拉著他。
我知道他生氣了,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。
我只是不敢放開他,害怕一放開他就會消失——雖然他已經離開了我。
繁華也沒再叫我放手,他只是站在原地。
我看到他眼圈紅了,嘴巴抿得緊緊的,顯然是在忍耐。但這無濟于事,眼淚還是一顆一顆地掉下來了。
我心疼極了,很想給他擦擦,但又不敢伸手,只能說“你別哭了……不然你還是打我吧,至少出出氣……”
“我到底在干什么……”他忽然出了聲。
“……”
“我不應該回來。”他說著,拉開了我的手。
這動作還是很溫柔,溫柔得令人害怕。
我不敢再去拉他,只能說“你回來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