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植物人三年了。”
“哦……”我問,“侯勝男是他女朋友?”
“嗯,他們十五歲就在一起了。”繁華說,“以前我們都不知道,后來玥玥出事,她總是去療養院看他。”
他說到這兒,嘆了一口氣:“不過這是不可能有結果的,除非有奇跡,不然玥玥醒不過來了。”
我說:“侯勝男他的傷這么重嗎?”
“知道?!狈比A說,“我二姐跟她談過,不希望她繼續等了,但她不依?!?
“唉……”說起繁念,我問,“你二姐怎么樣了?”
繁華一下子就不說話了。
我也不敢說話,因為我突然想到,繁華最后一次跟繁念見面,好像就是孩子們的生日宴會上,繁華打了她。
于是我也迅速轉移了話題,說:“我們一會兒分開走吧,你先走,我打車回去。”
“我二姐后來去療養院看過我?!狈比A說,“我們聊了聊?!?
“哦……”
“我向她道了歉,但也告訴她,我能理解她這樣誤導你的原因,但我不能原諒她?!狈比A說,“沒想到那是我們最后一面?!?
我說:“那她現在……”
“她失蹤了。”繁華說,“整件事很復雜,我們也沒有頭緒。但可以料到的是,她八成已經沒了。”
我沒說話。
“我二姐這輩子其實很辛苦,那份事業是我爸爸一生的努力,他最疼我二姐,所以全部交給了她?!狈比A說,“可那份事業也讓她一生都無法相信任何男人,自己的孩子也死得死、傷得傷,唯一的女兒也并不愛她?!?
我問:“為什么?”
“她覺得她寧可把事業交給穆騰也不給她,是因為她偏心兒子?!狈比A無奈地說,“其實是她不清楚,作為一個漂亮的女人,沾了這份事業,會經歷到什么。”
繁仁相當于是被我間接害死的,我也因此而不再恨繁念了。
只能說,但愿她泉下有知,也不再恨我了。
“阿星其實很喜歡那份事業,或許可以交給他。”繁華說,“但如果阿星沒有孩子,最終還是要交到穆騰手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