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
這些天,我和繁華給傭人放了假,然后誰也沒出門,就呆在家里。
有時一起看電視,有時一起在花園種花,一起做飯,一起打掃……但更多的時候就是在各種各樣的地方胡來。
當然,三千分之一的概率,要是能有,那以前就有了。我沒恢復記憶那段時間,也是天天都要折騰的。
我只是很喜歡這樣跟他纏在一起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不問世事,仿佛有情飲水飽。
這種簡單的快樂填補了這個空落落的家,也填補了失去穆安安和穆云的悲痛。
不過,時間總是不等人的。
這天早晨,我醒來時發現繁華不在屋里,到露臺上找他時,隔著玻璃就見他拿著手機,雖然只露出一半側臉,但也能看出神情中的焦急。
我本能地感覺他有秘密,很想聽聽他說什么,便躡手躡腳地來到他身后。
他倒是仍在說話:“……就照我的安排,就這樣吧。”
直接就掛了電話。
隔著他的身子,我也看不見是誰打電話,只見繁華把手機丟到一邊,然后猛地一轉身,頓時嚇得一個激靈。
“抱歉。”我說,“你在跟誰講電話?”
“我二姐那邊的事。”繁華說。
我忙問:“你二姐?是說找她嗎?”
“是啊,”繁華說,“我扣下了她身邊的所有心腹,因為我二姐向來謹慎,我認為是出了內鬼。找出內鬼,就能找出她的下落。”
我說:“是那位茂哥?”
繁華立刻問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二姐出事后,我給她打過電話,他接了幾次。”我把電話的內容學了學,并解釋說,“我是想打電話跟你二姐吵架,因為心臟那件事……”
“那些話是他匯報我媽媽我二姐失蹤后,我媽媽安排他說的,”繁華說,“他是我二姐最信任的心腹,跟了她二十年。我們雖然把他扣起來了,但他一直堅稱自己沒問題,我們也查不出什么。所以下面的人坐不住了,說現在生意很難做,要我放了阿茂,讓他去主持工作。”
顯然,這個阿茂很得下面人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