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你二姐要他自殺。”
繁華立刻說:“這怎么可能?”
“對呀,”我說,“你二姐肯定不想他死吧,畢竟是自己疼愛了二十年的孩子。”
“我是說,我二姐怎么可能給他刀?”繁華說了一句,立刻拿起手機,撥號放到耳邊,命令道:“去調查阿仁住院時的所有監(jiān)控!”
繁華掛斷電話后,我問:“你覺得刀不是你二姐給他的?”
“不是。”繁華想了一會兒,說:“一定是阿茂,阿仁瘋了以后,能接近他的人就很有限,但阿茂可以。”
他的想法我很認同:“你剛剛說阿茂經常照料他,也許繁仁跟你二姐之間的矛盾,也跟他有關。”
繁華沒說話,只是臉色格外難看,用力攥了攥拳。
顯然,盡管他跟繁念之間的關系不好,但涉及到大事時,依舊是親姐弟。
“我現(xiàn)在要回去。”許久,繁華出了聲,“親自審問他。”
“好,”我說,“你去吧,我自己可以的。”
“你跟我一起回去,”他拽住我的手,說,“順便看看孩子,他們想你了。”
等我反應過來,已經被他拽進了衣帽間,忙說:“可是你媽媽……”
“你是來看孩子的。”繁華說,“何況我爸爸明白時,仍然是支持你的。”
說著,把一套衣服遞給我。
我接過來,說:“你還是這么喜歡給我挑衣服。”
繁華一邊迅速地套上襯衫,一邊說:“我從小就喜歡玩洋娃娃,但是他們都不準我玩兒。現(xiàn)在我終于有個自己的洋娃娃了,當然要認真打扮她。”
“……別說笑話了。”
繁華笑了笑,沒說話。
我安靜地穿了一會兒衣服,說:“想不到你爸爸還支持我。”
“他不知道那件事,而且我媽媽也絕不會告訴他。”繁華說,“所以你也別亂說。”
他是說我謀殺他的事。
我說:“那如果他知道了會怎樣?”
繁華說:“不可能發(fā)生的事就別想了,沒人會告訴他的。”
“……”
繁華從鏡子里看了我一眼,扭頭看向我。
我說:“我還是別去了,我不敢。”
“你得來。”繁華說著,伸手攬住了我的腰,把我摟進了他懷里,“我不要讓你一個人在我摸不到的地方。”
我愕然問:“回了你家你還想摸?”
“我當然想。”繁華失笑道,“但我不敢。”
我說:“我也覺得,傳到你媽媽耳朵里,她肯定會生氣的。”
繁華說:“她不會告訴我爸爸的,她很心疼他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我說,“但她會氣壞的。”
繁華目光微黯,說:“我知道……”遂又精神起來,“但你還是要跟我走。”
我問:“為什么?”
“他們倆想你。”他說。
我說:“你說實話吧,不然我不答應。”
“這就是實話。”繁華問,“難道你都不想他倆么?”
我當然想,可是跟他一起回去,那也太……
我說:“你再騙我我就不答應了。”
繁華于是陷入沉默,良久,說:“我怕你又見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答應我。”他認真地看著我,“就當我是小人之心,跟我回去,讓我安心。”
倘若我跟侯少鴻那一晚什么都沒做,繁華現(xiàn)在肯定也不會這么不安吧?
雖然這種被拴著的感覺很不舒服,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我也沒法再拒絕。
于是我倆一起上了飛機,在路上約定一下飛機就表現(xiàn)得冷淡些。
商量完之后,繁華表示他需要先吃飽以便更好地挨餓,于是在飛機上又胡亂折騰了一番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