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小炎兩個正在院子里說話,突然聽到東邊的一間教室里傳來一陣怪聲,還有大聲說話的聲音。蘇藍也不說話,好奇的走了過去。王小炎也跟了上去。
這間教室的門口貼著“批墻”班,原來里面幾個人在學刮大白,搞的墻面和刮板碰撞的咚咚響,由于手法不熟練,刮板下面的膩子都已經沒有了,還在刮,發出了各種刺耳的怪聲。
刮大白,又叫刮膩子,在當地的傳統叫法是“批墻”,和抹灰不同,這種技藝是內墻裝飾的方法之一,將膩子刮在墻上,保證墻面平整光滑,膩子干了以后,再刷上乳膠漆或者貼上壁紙,就是我們最常見的墻面裝飾效果。
現在幾乎所有的建筑,包括公共設施,也都要做刮膩子罩白處理,所以這門手藝的市場也很大,很受市場的歡迎,它屬于裝飾工程的分類。
“哎!我說大壯哥,你玩呢吧?會不會批墻啊?”蘇藍走進到那個叫大壯的青年身邊,大壯正把泥抹子揮的咔咔響,就是沒效果,白色的膩子糊一團一團的,落到了地上。
“喲!蘇藍吶。我可不就是不會批墻啊!不然我咋會來這學呢?”大壯額頭冒著汗珠,足見是認真學了。
蘇藍“切!這有啥學的,來,我教你。”說著她把還正在錄像的手機遞向王小炎,“拿著。”
嗯?她還會這一手,王小炎吃驚非小,撇了撇嘴,接過手機,替她繼續錄像。
蘇藍幾乎不由分說就搶過了大壯手中的抹子和灰刀,然后用左手的灰刀在和好膩子桶里攪拌了兩下,煞有介事的說“嗯,粘稠度剛好。”
接著就見她用灰刀挑起滿滿的一灰刀膩子糊,抹到右手抹子板上,然后“啪”的一聲將膩子板按到了墻上。
可是,也許是用力大了一點吧,隨著“啪”的一聲,膩子糊從抹子板的四面冒了上來,一股腦的擠到蘇藍的手上。
蘇藍感到手上一涼,心想壞了,急忙松開抹子,可摻了膠的膩子糊還是粘了一手,手指一動有粘又涼,還能拉出絲來,蘇藍頓時膩歪壞了,一吐舌頭,用力一甩手,膩子糊立刻成一條線狀飛了出去。
弄得蘇藍的牛仔褲上,休閑鞋上,連帶她對面的大壯身上,滿是黏黏的白色點點。
“哎呀,失誤失誤,真真不好意思。”蘇藍臉一紅,下意識的去摸臉,結果手上沒甩掉的膩子糊又被她抹到了臉上。
“我說大妹子,你這樣的,還教我呢?”大壯抹了抹甩到嘴角的膩子糊,沒好氣的說。
王小炎看著這狼狽的現場,差點笑岔了氣。
“失誤,我都說了是失誤,你站遠點,站遠點,別礙我的事。”蘇藍也顧不得自己美好的形象了,氣急敗壞的挽了挽襯衣的袖子,看似準備要大干一場的樣子。
她從桶里重新挖了一團膩子糊,很小心的往墻上一按,結果用力太輕,根本沒把膩子糊壓住,直接掉了下去,“啪”的一聲,整團掉到她的鞋子上,藍色的帆布鞋整個成了白色的。
蘇藍這下徹底放棄了,把抹子和灰刀一扔,蹲地上“唉”的一聲,心疼起她的鞋子來“我的鞋子,這還怎么穿啊?”
這時屋里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,看著蘇藍和大壯笑的肚子疼。
“蘇藍,”蘇藍的三叔走過來,“你別在這搗亂了,快出去!”
蘇藍的三叔是來教大伙學批墻的。蘇藍小時候常到他三叔家玩,沒少玩“批墻”的游戲,所以現在她才產生了會批墻的錯覺。
“三叔,我記得我小時候明明會的呀?你說是不是么三叔?”蘇藍嘟著紅白相間俏皮搞笑的臉,不服氣的申辯。
“小時候拿尿泥糊墻,那可不算。”她三叔沒好氣的說。
哈哈哈……大家又是一陣哄笑。
“哼!”蘇藍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