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塵野在公司招待室里接待前來商談生意的客戶,卻見景南洲神色慌亂地推門而入。
談話被打斷,穆塵野周身釋放出一股冷氣壓,嗓音低沉道:“南洲,怎么回事?沒看到我在談生意?”
景南洲趕緊湊到穆塵野的耳邊,壓低聲音道:“傅寒崢上門挑釁來了,我們的人根本擋不住!”
穆塵野眼眸微微瞇起,“昨晚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,他倒自己找上門了。”
前來穆氏商談生意的男人聽到傅寒崢的名字,臉色微微一變,隨即起身,“穆總,我突然想起公司還有緊急的文件需要處理,我們改日約見!”
穆塵野見慣了見風(fēng)使舵的人,也不強(qiáng)留,“周總,我們的合作事項(xiàng)已經(jīng)談得差不多了,如果你沒有異議的話,過兩日我們就把合同簽了。”
姓周的額頭冷汗簌簌流下,不想被傅寒崢知道他跟穆塵野珠胎暗結(jié)的事,畢竟他們是死對頭。
“簽合同的事,我們改日再談。穆總有要事處理,周某就先走一步了!”
穆塵野拳指暗暗緊握,表情卻沒有波瀾起伏,“南洲,送一送周總!”
“不用了!”姓周的溜得比兔子還快,不敢再作逗留。
景南洲看著倉皇落跑的男人,不禁冷笑一聲,“老大,這些窩囊廢只敢私底下向我們投誠,明面上還是忌憚傅寒崢的。”
話音剛落,招待室的門就被人用腳暴力踹開。傅寒崢頎長挺拔的身影款步走了進(jìn)來,直接坐到穆塵野對面的沙發(fā)上,招待室里瞬間硝煙彌漫。
“姓穆的,五年了,別來無恙啊!”
穆塵野指骨修長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框眼鏡,矜貴斯文的面容折射出凜冽的眸光,“傅寒崢,昨晚穆家失火,是你指使的吧?”
傅寒崢嘴角的笑容邪魅狂狷,修剪精密的碎發(fā)遮不住他眼底的陰詭乖戾,“飯可以亂吃,話可不能亂說!如果你有證據(jù)證明穆家失火跟我有關(guān),大可以去警察局報(bào)案。如果沒有證據(jù),我是可以告你誹謗的!”
景南洲對傅寒崢的倒打一耙憤怒無比,果然是情敵見面,分外眼紅!
穆塵野眸底幫著陰婺,傅寒崢就是吃準(zhǔn)了他沒有證據(jù),才敢有恃無恐。
他嗓音溫潤,卻冷冽刺骨,“傅總看起來精神抖擻的,不像是差點(diǎn)死在火場里的人。你今天來,該不會(huì)是來找我下戰(zhàn)書的吧?”
傅寒崢嘴角扯出一絲陰冷的弧度,眼里全是看不透的深意,“早就知道你不是光明磊落的人,這番故弄玄虛,倒是挺會(huì)博人眼球的。現(xiàn)在穆氏勢如破竹,成為股市最大的黑馬,我還真是小瞧你了!”
穆塵野面不改色,語調(diào)中聽不出半絲情緒的起伏,“當(dāng)初我被迫背井離鄉(xiāng),盤踞海外,好不容易熬成一方勢力。我們本來并無交集的,可喬沐婉受了你的蠱惑,就不舍得離開了。我本不想與你為敵,是你逼我的!”
傅寒崢坐姿慵懶矜貴,顯得漫不經(jīng)心,“你喜歡做趁虛而入的卑鄙小人,怎么反倒怪起我來了?五年了,你還是沒變,喜歡將過錯(cuò)歸咎在別人身上。”
穆塵野冷峻的臉龐攸地陰沉下來,話幾乎從牙縫里擠出來,“你可能不信,五年前喬沐婉是自愿跟我走的,她一心想要離開梧城這個(gè)傷心地。你認(rèn)為是我拐跑了她,便對穆家趕盡殺絕。她這些年跟著我顛沛流離,吃盡苦頭,好不容易撫平過往的傷痛,你為什么非得把她揪出來?”
景南洲和韓助理都是有眼見力的人,看得清眉眼高低,紛紛退了出去。
招待室里只剩下對峙的兩人,氣氛劍拔弩張。
傅寒崢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弧度,“我不把她揪出來,放任你們雙宿雙飛嗎?穆塵野,你獨(dú)占她的時(shí)間已經(jīng)夠久了,你該把她還給我了。”
穆塵野聽完他的話,低低笑出聲來,“喬沐婉什么時(shí)候變成你的了別忘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