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頓美美的飽餐過后,白瀟心滿意足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,扯了一張紙巾,輕輕地擦拭了下嘴唇。這澆頭麥蝦面還真是少有的美食啊!白瀟心里這么想著,漂亮的眼睛不由往旁邊轉了下,就看到邊上的小靈整個人已經靠在椅背上,正輕輕地撫著有些吃撐了的肚子——而她面前的那口碗,也只剩半碗清湯。
如此模樣,不由得教人有一種想笑的沖動。
幾個人沒有立刻離開面館,而是坐在方桌前稍適休息了一會兒,順便目光四處轉動,瞻望起了這家老店鋪古樸的裝修風格。
待休息得差不多了,起身結賬,幾個人又在蓮花村轉悠了一圈,爾后才驅車返回之前修煉的地方。
午后的太陽已經愈發灼熱,天空中原有的陰云也已被大風徹底驅散。
白振東找了一個陰涼的地方,繼續教授白瀟相關的知識。
兩個人一個愿學,一個愿教,時間就在這互相交流中緩緩的流逝,眨眼就已經是黃昏將至。
而就在白瀟賣力地學習著新知識的時候,與他們幾座山之隔、一個同樣位于風嶺鎮地界的地方,另一起事件正在發生。
……
夕陽染紅的鄉道,呈現出一副火燒的通紅。
這是一種十分妖媚的顏色。
此時位于依山傍水的山腳下,一輛沙漠金顏色的越野車停靠在長長的河灘旁邊,從車上下來了四個人,三男一女,赫然便是林成河、魏佳敏夫婦,以及彭建虎、梁宇二人。
“建虎,上次的追蹤就是到了這里中斷的嗎?”林成河眺望了一下遠方,看了眼茅草高起、滾石成堆的河灘,瞇了瞇眼,從口袋中掏出一根煙遞到嘴邊。
這里還真是一片荒蕪啊。
“沒錯,林隊,信號就是從這里消失的。”
彭建虎確認地點了下頭,此時他一身野外作訓服的裝束,看上起清爽干練。
幾天前彭建虎就負責追查紙扎人的消息,而在白瀟事發的現場沒有取得任何有用收獲后,他不得已只好轉變了調查的方式,一般而言,級別較高的御靈者對一定范圍內的靈力波動是有所感知的,而當沒有其它辦法時,通過感應靈力的波動,也不失為一種調查的方式。
雖然存在太多的干擾,并且有些大海撈針就是的。
但對彭建虎而言,這種方法卻恰恰讓他有了用武之地,彭建虎的特長并不在于戰斗,而是擅于從復雜沒有頭緒的靈力波動中找出其中的關鍵一絲,因而在林成河的隊伍中,他便充當著“雷達”的作用。
既然幕后之人通過操縱紙扎人尋找下手的目標,那么他同樣可以通過操縱許許多多的“探針”,來尋找到對方的存在。
這幾天彭建虎便一直在做這樣的事,他控制著數以百計的“探針”在案發地點附近不斷的游走、巡視,這些探針其實就是用紙折成的千紙鶴,通過注入靈力可以短暫的移動,只要碰到附近有靈力的波動,這些千紙鶴就會受到干擾,從而向操縱者反饋相應信號。
開始幾天彭建虎的操作一直沒有收獲,直到他轉變調查范圍,向著周邊農村轉移的時候,一絲有用的波動終于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只是當他想乘勝追擊、一舉將對方的位置挖掘出來時,卻忽然發現所有線索都中斷了,對方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,可能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行動。
林成河點點頭,吧嗒一聲點上火,吞云吐霧間,手指輕輕彈了下煙灰。
“要說這里吧,絕對有問題,你們看這邊的顏色就不對!”
梁宇開起了玩笑,說著點了點前方的天空。
但見一層層火燒云密布在半空,一絲明亮光線從厚厚的云層穿出,如通往極樂的天梯一般,的確是給人一種非常詭異的感覺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