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幼歌被宋柯扶著從窗戶離開, 離開前她鬼使神差地回頭看向小丑，在電鋸攪碎的碎屑里，是小丑濃妝艷抹地癲狂笑臉。

似成相識。

“快來。”體委在窗臺下接著鹿幼歌。

鹿幼歌回過頭, 扶著體委的手下了窗臺, 緊接著就被體委身后的同學扶過去。

宋柯剛落地，就看到金元寶他們也退了出來，現在醫務室里只有越阡跟倪臣在。

“倪臣沒出來？”鹿幼歌問后出來的金元寶，宋柯視線看過去。

“沒有, ”金元寶抹了一把臉上的汗，“他說有件事要確認一下。”

話音剛落，醫務室里伴隨著小丑刺耳的笑聲, 傳出一聲巨響。

鹿幼歌還想說什么, 宋柯猛地拉住她，鹿幼歌立刻掏出重劍，轉頭看到一個……小女孩。

哪里來的小女孩？

小女孩不過一米紅色卷發，臉上畫著小丑妝，鼻子上帶著紅鼻頭, 穿著五彩斑斕的衣服, 分明是小丑打扮。

將嘴里的棒棒糖拿出看向他們，“你們好，”奶聲奶氣, 附身行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紳士禮, 繼續道：

“我是屠夫, 請你們去死好嗎？”

她說著身邊浮現十來顆圓珠一般的珠子，揮動手中的嬰兒巴掌大的棒棒糖，像是在打乒乓球將圓珠一一擊打過去。

王琴跟竹繆迅速掏出各自臨找到的“樂器”：四個計算機。

“歸零”

王琴跟竹繆各拿兩個計算機，席地而坐, 手指飛快舞動，音樂化成無形刀劍朝小女孩而去。

商河往前一步，大聲朗誦：“一二三四五，上山打老虎……”來回循環的聲音，宛如魔咒，又似佛渡。

王思萌站在王琴他們身后，紅衣女鬼附身沖去，更有其他會異能不會異能的同學，守在這群同學身邊。

“保護法師！”他們這么說。

腳下板磚破裂，無數藤蔓拔地而起，試圖擋住那些圓球。

一切動作很快，幾乎在敵人發出攻擊的瞬間，他們就像是練習過千百次一樣迅速站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做自己的事情。

位于青少年與青年之間青澀的面孔，漸漸因為堅毅而褪去稚嫩，不失初心之上，是更為堅定的信仰。

沒有人能說他們是孩子，弱小無助又可憐，任誰看，都能看出他們的強大。

來源于內心的、骨子里的，由長久文化浸泡，潛移默化而來的，受擊打后，自然發芽成長為參天大樹般的力量。

是一種堅不可摧的強大，折斷脊骨仍挺拔的強大。

這就是強大的少年。

……

圓珠碰觸到什么，就開始爆炸，鹿幼歌的藤蔓炸成碎片雪花。

有個能變紙的男同學，一層一層糊紙，用紙糊成厚厚一層的防護盾，沒有用，依舊被炸成雪花碎片。

但他們的攻擊對小女孩……屠夫來說，毫無用處，全被棒棒糖打了回去。

鹿幼歌提著重劍，動作宛如鬼魅沖上去，學生們都看到她身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。

音樂聲一轉，音樂佛音以及紅衣女鬼，配合著鹿幼歌攻擊。

鹿幼歌感受到她們的每一次攻擊，都像是對她的一次治療，攻擊敵方奶隊友，也挺離譜。

學生們一次一次沖上去，又一次一次被打回去，有幾個學生差點被圓珠炸到的時候，身邊的人突然爆發異能，龜殼模樣的虛影擋在他們面前，更有巨大的土豆出現。

圓珠撞到土豆上，炸開土豆泥，有人突然明白什么，空氣里漸漸浮現出一團一團云層一般的動作，將投射過來的圓珠包裹其中。

圓珠居然未曾爆炸。

有人有樣學樣，激發出一顆大珍珠，珍珠吐水包裹圓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