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好像越來越復(fù)雜, 但是人越來越少,找出殺人狂的概率就越來越大。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孟胡完全懵了,現(xiàn)在看起來除了失蹤的王莫古之外, 有行動力的就只有他跟鹿幼歌。
鹿幼歌的狀態(tài)不是很好,她失神地看著王玟,之前她說自己的保護(hù)罩碎掉了,是王玟先開口說晚上跟她一起睡。
但是她因?yàn)椴荒艽_保王玟一定是安全的, 所以并沒有拉著她, 而現(xiàn)在, 她就這么死了。
“你沒事吧?”孟胡半天沒聽到回聲, 回頭就看到鹿幼歌彎著腰渾身都在發(fā)抖, 好像非常冷一樣。
“哎,你怎么了?鬼來了嗎?別嚇我啊。”孟胡不知道自己是擔(dān)憂多一點(diǎn)還是驚嚇多一點(diǎn), 他拉著鹿幼歌的手臂, 卻倏地被鹿幼歌拉住了胳膊,“臥槽,你鬼上身嗎?”
鹿幼歌抬起頭, 臉色慘白,額上全是冷汗,她像是極力壓制著痛苦,那雙清澈的眼里燒燒著熊熊烈火,“找到王玟的道刀。”
孟胡呆愣地看著她, 莫名感受到一股恐懼,他是個混混跟很多人打過架,但是他從未害怕過,因?yàn)槟切┤硕疾蝗缢淼贸鋈ァ?
但是現(xiàn)在看著這個剛剛還恐懼到發(fā)抖,面部發(fā)白, 渾身冒冷汗的女孩的眼睛,他感覺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。
在此之前,他在女孩身上沒有過這種感受。
她像是被刺激到了,從隱匿暗處到現(xiàn)在拿起所有能用的武器。
“我們沒得選。”鹿幼歌道,“很快就會輪到你我。”
孟胡猛地驚醒過來,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他轉(zhuǎn)身找王玟的刀,神情猛地一變,嘟嘟囔囔道:“媽的,真丟人,還不如個小孩子。”
雖然被叫哥,但是也是個三十歲的叔叔了。
鹿幼歌沒有叫醒吳老太,而是警惕地把她扶起來,綁在椅子上,防止她是裝暈鹿幼歌手里緊緊握著之前孟胡給她的砍刀。
然而整個過程中,吳老太都沒有清醒的意思。
“奇怪。”孟胡把屋子翻了一圈,王玟也挪開看了,到處都沒有王玟拿走的刀。
“也沒有老太太的樹枝。”孟胡本來沒注意這根樹枝,但是看到鹿幼歌綁起來吳老太,突然想到了鹿幼歌的猜測,注意了樹枝。
鹿幼歌倒是不怎么意外,她現(xiàn)在懷疑樹枝也是某種跟保護(hù)罩類似的東西,樹枝不過是偽裝。
在李平透死的時候,吳老太進(jìn)來也沒有拄著樹枝,腿腳并沒有到非要拄著東西的地步。
“你做什么?”孟胡看鹿幼歌蹲在王玟身邊,忍不住問。
“看看她是怎么死的。”冷靜下來以后,鹿幼歌發(fā)覺有一點(diǎn)很奇怪,他們之前聽到的尖叫是男人的,大概率是角落里發(fā)瘋的趙錢多的。
老太太跟王玟從始至終沒有發(fā)出聲音?
鹿幼歌掰開王玟的嘴巴,里面舌頭完好無損,脖頸上也沒有什么傷痕,實(shí)際上比起李平透,王玟身上幾乎沒有什么傷口,不過嘴唇發(fā)紫,看起來像是中毒。
她將王玟平放好,取了床上的床單蓋在王玟身上。
“發(fā)現(xiàn)了什么嗎?”孟胡問。
鹿幼歌搖了搖頭,“把趙錢多也綁上吧,免得他發(fā)瘋跑到林子里。”
孟胡三兩下將趙錢多綁了起來,趙錢多在這個過程中瘋狂掙扎,差點(diǎn)孟胡沒能抓住,讓他給跑了,鹿幼歌上去幫忙,兩人合力才把他治住。
“不,不要!放了我放了我,救命!不要!不……唔唔”
鹿幼歌將他嘴給堵上了,就這樣趙錢多依舊在拼命掙扎,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,像個蟲子一樣躬縮往角落里鉆。
“我,怎么綁著我?”
身后傳來老人的聲音,吳老太在趙錢多的尖叫聲中醒來了。
孟胡聽到聲音身體一僵硬,說不清是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