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劍在計劃,怎么讓紀欣順利看到孩子時。
向雪雅也在計劃。
她恨紀欣,無時無刻的恨。
可這段時間卻一直按住性子不動,甚至對賀念榮都多了幾分耐心,沒事會抱抱他,以示母愛。
當然不是因為她突然喜歡孩子了,而是她要讓賀東宇放心。
向雪雅看的很清楚,盡管他和紀欣已經離婚,可他并未真正放下那個賤人。
而且他也一直沒開口說要娶自己。
這是向雪雅一直的痛。
當年,他曾親口對她說,她救了他的命,就是他此生最大的恩人。
他無以為報,所以只要她愿意,他就會把她娶回家,一生一世照顧她,愛護她。
那時候他只個窮小子,出于虛榮,向雪雅對他的求婚很是欣喜,卻并沒有答應。
只不過她的回答含蓄了一些。
誰又會想到,紀欣那個賤人,橫插一杠,竟然強行嫁給他。
這些年里,向雪雅只要一想到此事,就恨不得把她的皮扒下來,喝了她血解恨。
她日盼夜盼,機關算盡,好不容易等到兩個人離婚了。
可是賀東宇提都不提娶她的事,反而在紀欣走后,對她有冷落之意,似乎她的存在,只是為了激怒那個賤人而已。
向雪雅不甘心,她苦苦等了這么多年,又盼了這么些日子,怎么可能就此放棄?
既然活人還會住到他的心里,那就讓這個人死了吧。
她下樓,進了王姨的房間。
第二天,向雪雅等賀東宇出門后,也換了衣服出門,化了一個別人不太能一眼認出她的妝。
她去了紀氏門口。
很快,她便見到了紀欣。
她上前,沒跟紀欣說一句話,只是把一個小封袋塞給她,之后便走開了。
紀欣打開封袋,頭皮立刻一炸。
照片是小榮榮的,他身上起了很多小紅點,臉上也有。
他的眼睛閉著,小腦袋歪在一邊,連小手都有氣無力地搭在一旁。
紀欣看到這樣的他,整個心都是痛的。
她本來已經踏進公司的腳,急速收了回來,立馬給上面留的號碼打了個電話。
向雪雅約她的地方很隱密,隱密到她確保賀東宇絕對不會跟過來。
就算真跟過來,他也不會聽到她們說話。
而紀欣,更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他。
是北城郊外,一架設在半山腰的玻璃棧道上。
往上看,山石林立,隨時要砸下來;往下看,萬丈深淵,每走一步,腳都踩在虛空里,隨時會掉下去,摔到粉身碎骨。
向雪雅面色不改的站在棧道的邊緣,看到紀欣臉色蒼白,抖著腿小心地往這邊挪,不由的一笑。
她從小嬌養,被人捧在手里長大,何時經歷過這種驚心動魄?
向雪雅就不同了,她從小到大的每一天,都比這條棧道刺激,驚險,也充滿著危險。
所以她不怕,反而有種難以言喻的安適感。
難得好心,她往前面接了紀欣兩步,唇角的笑還沒散去“今天約你來,是跟你談筆交易。”
紀欣滿心里想的都是她的小榮榮,開口便道“我要見榮兒。”
向雪雅點頭“好啊,沒問題。”
不過答應之后,她便后退一步,欣賞著她驚慌失措的樣子說“你要見他,我會幫你,但是我要的東西,你也得給我。”
紀欣整個心都往上提,腿腳軟的使不上一點力。
她確實很怕,怕到幾乎想閉上眼睛。
可是她又真的急于見到孩子,這會兒根本沒心思分析向雪雅話里的意思,只急急點了下頭。
向雪雅對她這樣的表現很滿意,開口說“我出手幫你,不只要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