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欣其實猜到他會說這事,所以回的也十分自然“別人要過來打臉,我不能伸過去任他打吧。”
“那是,可姬家不是好惹的。”賀東宇說。
紀欣笑了一下,眼皮抬起,看向賀東宇的眼睛“從我入圈以來,遇到最好惹的人,便是賀總你了。”
沒給賀東宇說話的機會,她已經(jīng)把后面的話補上“賀總當初把北城的市場給紀氏集團,我一直記著你的好,未來有機會,也一定會還上。”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賀東宇皺眉。
可紀欣就是要跟他分的清清楚楚“賀總是不是這個意思,都沒關(guān)系,該是我做的事,我也不會往外推。”
她平視著他的臉,神情淡然,目光清澈“我們現(xiàn)在是沒關(guān)系的兩個人,你幫了我,我會記著,以后必然也會回報。當然,如果你認為不方便,不愿意幫我,我也并不會怪你,畢竟沒有這個義務(wù)。”
她突然把頭一低,唇邊暈開一抹笑,聲音也低了下去“現(xiàn)在與過去不一樣了,賀總不必有任何負擔的。”
賀東宇的眉頭越皺越深,最后還是沒忍住,聲音有些粗地問她“你真的,非要這樣嗎?”
紀欣沒有回答,只是抬頭看他。
那目光太過平靜,靜到好像過去發(fā)生在他們兩人之間的事,早已經(jīng)隨著流年,隨著晚風不知所蹤。
現(xiàn)在兩兩相對坐著的人,真的毫無關(guān)系了。
賀東宇的胸口又堵又沉,過了許久,才緩聲說“姬家的事,涉及面很廣,我已經(jīng)讓人去調(diào)查了,能查到的,也發(fā)到你的郵箱了,你這段時間要小心。”
“好,謝謝賀總。”
說起這些正事,她也把刺收了一些,如實道“我現(xiàn)在要知道的,是他們具體的證據(jù),這一點賀總這邊能拿到嗎?”
“在盡力,”賀東宇道,“但沒那么快,所以我估計姬家要上訴的事,也不會那么快。”
“這沒事,我知道他們是在拖延時間,我剛好也不想那么快。”
想扳到帝都姬家,哪有那么容易,他們一樣要準備充足,打草驚蛇就不好了。
針對帝都姬家的事,兩人很快就打成了協(xié)議。
紀欣再不懂事,也知道現(xiàn)在自己知識對的是誰,壓力和危險性有多大。
她是不想與賀東宇扯上關(guān)系,可是她已經(jīng)不是小姑娘了,不會憑著一頭熱血,在關(guān)鍵的時候,為了一點微不足道的傲氣,把自己和家人,包括公司置于危險之中。
過去賀東宇對她不好,后來她也同樣算計了他。
單從感情上來說,他們兩個現(xiàn)在是扯平的,誰也不欠誰的,而生意上,紀欣是欠他的。
所以只要他不談感情,不再算計她,她完全可以平心靜氣地與他說話。
從明銀商廈離開后,紀欣回了公司,把蘇婉靜,王律師等人再次招集到一起,開了緊急的會議。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姬家很安靜,紀欣他們沒再做什么。
但每個人都知道,這是暴風雨來前的平靜。
那些網(wǎng)絡(luò)上的信息,甚至包括兩家法庭上的輸嬴,在這場暴風雨面前,都是微不足道的。
時節(jié)進入十一月份,北城更冷了。
積久未化的雪,堆在樹根路旁,結(jié)成大堆大堆的冰雪塊。
城市的路上,清潔工從早到晚的在忙,地面上撒了一層層的鹽,以防止結(jié)冰。
既是這樣,車禍仍然頻發(fā),每天的新聞里,都有因道路結(jié)冰,連環(huán)車禍,或死或傷的人。
人們出門更加小心,不是非有必要,都不想再出遠門,也盡量不乘車。
紀欣已經(jīng)有很長一段時間,都是步行去公司的。
只不過現(xiàn)在出門,總是習慣性地往對面看一眼。
奇怪的是,自從她在對面見過賀東宇以后,那位姜小姐倒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