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因為我?”
“對呀,雖然我不同意你與紀欣在一起,但不可否認你的眼光很好,紀欣也確實是個難得的好商人,公司有她在,肯定不會有苛待員工這樣的事發(fā)生。”
她裝作愧疚地看了眼項子恒“再者,你與她認識,她多少也會給你幾分面子,不會太為難佳然吧。”
項子恒都笑了起來“媽,你是怎么想的?你也知道欣欣她是一個商人,不是一個慈善家……”
“說起這個,我聽說她向西北的小農村捐了一個小學,好像還收養(yǎng)了一個女兒是嗎?”
項子恒哭笑不得地看著她。
一時間都不知道她是失憶了,還是真沒想起來。
“她捐的那個小學,是田大牛的家鄉(xiāng),收養(yǎng)的女兒,也是田大牛的女兒。媽,你不會連田大牛是誰也不記得了吧?”
郝美君把頭垂下去。
手在背子里面握成拳,將被子都揪扭了。
可是臉上卻做的一副愧疚后悔的樣子“這事都怪我,我當時就是……就是……哎,現(xiàn)在說什么也晚了,我只想在自己能力范圍之內,對曾經(jīng)被我傷害的人都有所補償。”
項子恒這個時候,也并不是真的跟她算后帳,算了也毫無意義。
他只是說“佳然去哪兒都可以,實在不行來我們公司也行,總能給她找個事情做,養(yǎng)活她自己,但去欣欣那里不行。”
郝美君哀哀嘆了口氣“哎,我也就是提一提,這件事你不愿意就算了。你們現(xiàn)在本來就不在一起,見面多有尷尬,有個人在她那邊工作,你再去她公司……算了,不說了。”
她收起話頭,眼里的余光卻覷著項子恒的臉色。
跟她預想的一樣,他的臉色變了好幾次。
這種矛盾掙扎,看在郝美君的眼里,真是又氣又喜。
氣的是,兒子雖然真跟那個女人斷了,也答應她以后不再見,可是他心里卻仍然記掛著那個人。
喜的是,只要他還動心,那么自己這步棋,就有走下去的可能。
郝美君在醫(yī)院里住了三天,項子恒照顧了她兩天。
這兩天里,她有意無意,欲言又止地總會提起紀欣。
她越提,項子恒越想去見,偏偏又走不開。
到第三天快出院的時候,正好姬佳然也來探病了,看到她垂頭喪氣的臉色,和毫無生機的樣子,項子恒的內疚感也冒了出來。
姬家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倒了,姬佳然本性又很單純,她去紀欣的公司,最多也是做個小職員,應該做不出什么壞事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