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門的滑輪與地面摩擦,刺耳的聲響劃破擾亂了監獄的寧靜。
喬沐婉踉踉蹌蹌地走了進去,腹部一陣陣的墜痛,腳下像灌了鉛一樣。
梧城的午夜低至零下幾度,女人身上只穿著單薄的連衣裙,兩截白皙的腿冷得直打顫。除非奇跡出現,否則她的孩子將胎死腹中。
傅寒崢,我終究沒你狠心。當初為了嫁給他,她情愿將喬氏30的股份拱手相讓。當初的滿腔熱血,換來的卻是悔恨的淚水。
狹小的監獄里,喬沐婉纖弱如骨的身軀蜷縮在角落里,一張精致慘白的小臉藏在發絲間,眉眼間寫滿了絕望的氣息。
喬沐婉入獄后,探監的人陸陸續續。蘇家的人聞訊而至,一個個趾高氣昂的模樣,免不了一番落井下石。
“喬大小姐,想不到你也有今天!傅太太的位置你是坐不穩的,遲早得還給柒柒。”
“你以為傅寒崢不跟你離婚,你就能取代柒柒在傅寒崢心里的位置了?她只是不屑跟你爭強而已!”
蘇家二老語調進咄咄逼人,話里充滿了冷嘲熱諷的意味。
喬沐婉心里著實佩服蘇柒柒的演技,所有人都被她偽裝的模樣給欺騙了。表面上看著人畜無害的,實則城府比誰都深沉。這次不惜搭上半條命栽贓嫁禍她,不就是最好的證明?
她紅唇勾了勾,“我沒做過的事,誰也別想往我頭上扣屎盆子!”
本來陰郁的心情,因為蘇家二老的到來,變得更加糟糕了。好在喬家的人也來了,剛好緩解了她煩悶的心情。
傅寒崢的人看得緊,喬家的人沒辦法多待。匆匆而來,匆匆離開。
地獄般的日子持續了五天,被折磨的不成人樣的喬沐婉,再度見到傅寒崢。他依舊是印象中那副高不可攀的模樣,冷漠的模樣讓空氣都驟降了幾度。
“在監獄里待了幾天,想好要認罪了嗎?我以前都不知道,你原來這么嘴硬。”
喬沐婉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,這些天在傅寒崢的人的“照拂”下,她被折磨得幾乎不成人形。
“傅先生只手遮天,你想往我身上安莫須有的罪名,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?”
傅寒崢見她瘦得脫形,卻依舊不卑不亢的模樣,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,“柒柒現在還昏迷不醒,你還想著替自己開脫罪名?”
喬沐婉紅唇輕翹,挑眉說道:“如果這是她自導自演的一出苦情戲呢?為了栽贓嫁禍我,她可真是煞費苦心呢!”
傅寒崢總是輕易被激怒,他掐著女人的脖頸,狠厲道:“喬沐婉,你算什么東西,也值得柒柒如此煞費苦心去誣陷你?”
喬沐婉感覺胸腔里的空氣被瞬間奪走,有種窒息的感覺,“你跟蘇柒柒青梅竹馬,情投意合,若非被我截胡,現在的傅太太就是蘇柒柒無疑了。她陷害我,無非是想奪回原本屬于她的位置。”
傅寒崢指尖收緊,“別把你那些齷齪的想法強加在她身上,她不像你,憋著一肚子的壞水,總想著算計別人!”
喬夢婉自嘲地笑了笑,傅寒崢何嘗不是把他那些齷齪的想法強加在她的身上?
“傅寒崢,原來你已經愛蘇柒柒愛到如此炙熱的地步,愛到顛倒黑白,連是非都不分了嗎?”
傅寒崢冷笑,在他聽來,喬沐婉的話不過是替自己詭辯的說辭。
“柒柒圈子干凈,從不主動跟人結仇。除了你,誰會想要置她死地?”
喬沐婉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跟他辯解,既然他不相信她,解釋又有什么意義?
“你今天來,是想來看看,我的下場有多凄慘嗎?”
傅寒崢將手插進褲兜里,居高臨下地睥睨著她,“在監獄里待了這么多天,還是不思悔改嗎?”
喬沐婉抬手撩了撩凌亂的長發,無意間瞥見被傅寒崢用煙頭燙傷的手背,傷口處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