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家每周都有聚餐,印象中傅寒崢每次都會帶她回傅家老宅。或許是想在長輩面前裝裝樣子,或許是為了騙過媒體的眼睛。
傅寒崢爸對她的厭惡表現在細枝末節處,除了在長輩面前,他會控制住對她的厭惡,其余時候都是不加掩飾的。
喬沐婉從思緒里抽離出來,“我什么時候可以去見董事長?”
她客套的稱呼傅寒崢的父親為“董事長”,提醒自己已經不再是傅家兒媳的事實。
傅寒崢眉心微蹙,她就這么想跟他劃清界限?
“明天吧!明天我開車送你過去。”
喬沐婉拒絕跟他同行,“我讓江哲送我過去就行了。”
傅寒崢不給她選擇的機會,“跟我一起回傅家老宅,就這么讓你反感?明天是傅家例行的家宴,我得回去。”
安排好明天的行程,他轉身去了隔壁的客房。
經過傅寒崢這么一鬧,喬沐婉已經沒有吃面的心情。他總是這么霸道,不過問她的意愿就擅自安排好一切。
她現在已經不是傅家的兒媳,哪還有資格參加所謂的“家宴”?
張阿姨上來收拾碗筷,喬沐婉鬼使神差的說道“傅寒崢受傷了,你給他拿點燙傷膏吧!”
話說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張阿姨掩嘴偷笑,雖然太太和先生分開多年,表面上看著生疏了,其實心里還是關心對方的。
喬沐婉知道張阿姨想偏了,想開口解釋,就怕越解釋越亂,索性不解釋了。
張阿姨下樓拿了燙傷膏,送到傅寒崢的房間去,“先生,太太說你受傷了,讓我給你送燙傷膏上來。”
傅寒崢狐疑地看著她,“真是阿婉叫你給我送的燙傷膏?”
張阿姨笑著,“確定以及肯定!”
傅寒崢臉上的陰郁快速消退,剛剛的不愉快一掃而光。喬沐婉表面上討厭他,其實心里還是喜歡他的。
男人自我安慰著。
張阿姨看著傅寒崢嘴角不經意露出的笑意,喃喃自語道太太回來了,先生總算看起來不那么郁郁寡歡了。
似乎太太走后,先生就再也沒笑過。
驅車前往傅家老宅的路上,喬沐婉把頭偏向窗外。太久沒有和傅寒崢在狹小的空間相處過,莫名讓她覺得胸口壓抑。
傅寒崢西裝整理得一絲不茍,一如既往的矜貴優雅。他向來話少,容易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錯覺。
喬沐婉已經五年沒回傅家老宅,傅家老宅依舊是記憶中森嚴的模樣。
傅寒崢紳士地替她打開門,“小心碰到頭!”
喬沐婉急促地撩了撩長發,印象中他第一次有如此體貼的一面。
“傅寒崢,我們已經離婚了,演戲不用演得那么足,萬一入戲就不好了。”
傅寒崢下顎的弧度緊繃,深邃的眼眸幽深如同大海,“年少輕狂時不懂事,總是在長輩面前故意刁難你,讓你下不來臺。現在想想,才知道有多么幼稚。”
當初他故意在長輩面前讓她難堪,無非是為了表達他對婚姻的不滿。
喬沐婉一笑置之,“都過去這么久了,何必舊事重提?”
傅寒崢習慣性地攬住她纖腰,“你都當是逢場作戲了。既然是做戲,那就做足一點。”
當初為了做戲給媒體看,他和她在鏡頭面前假裝恩愛。私底下,兩人的關系依舊劍拔弩張。
喬沐婉拒絕跟他有任何肢體接觸,“我不想陪你演這種無聊的戲碼。先糊弄長輩,那你一個人演獨角戲好了。”
傅寒崢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伶牙俐齒的模樣,與當初那個靦腆內斂的人判若兩人。
他差點忘了,出生書香世家的她是名媛圈里公認的才女,才華橫溢,怎么可能是個沉默木訥的女人?
傅承洲看到喬沐婉,趕緊招呼她過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