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水央這種聲色犬馬的高檔消費場所,從來都是有錢人的聚集地,也是紈绔子弟經常出沒的地方。
喬沐婉喝了不少紅酒,已經有了些許的醉意。她的美貌太過驚艷,自然少不了旁人的搭訕。
“小姐姐,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,要不哥哥今晚陪你?”痞里痞氣的男生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,順勢搭上她的肩膀。
喬沐婉向來反感輕浮的男人,想都沒想,杯中的紅酒已經朝男人迎面潑去,鮮紅色的液體瞬間飛濺開來。
“毛手毛腳的,你家里人沒教育你在外要尊重女性嗎?”
男人被潑了一臉的酒漬,酒水順著下顎滴到身上那件昂貴的西裝外套上,模樣看起來有些狼狽。
人群里傳來悉悉簌簌的議論聲,男人的面子有些掛不住,發誓要掙回臉面。
“姑娘,你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。哥哥看上你,是你的福氣,別給臉不要臉!”
說話的男人叫張放,典型的紈绔子弟,仗著家族有幾分勢力,在梧城里橫行霸道,為非作歹,不小小姑娘都曾遭過他的“毒手”。
喬沐婉醉意上頭,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害怕。她想要試探那人的態度,又似乎篤定他不會袖手旁觀。
“原來是張家的公子爺,難怪滿身的銅臭味。別以為有幾個臭錢,女人就會眼巴巴主動往上貼。即便噴了大牌香水,也掩蓋不住你身上的油膩氣息。”
張放頭一回被人當眾羞辱,瞬間就不淡定了。
“剛才眼拙,沒認出是喬大千金。”男人上一秒還嬉皮笑臉,下一秒表情就變了,“不過是傅家的棄婦,有什么可豪橫的?落魄千金而已,你當自己還是曾經那個受眾星捧月的大小姐?”
話音剛落,竊竊私語的聲音瞬間此起彼伏,眾人看戲的興趣更濃了。
喬家敗落的事世人皆知,她和傅寒崢離婚的消息雖然時隔多年,依舊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。張放就是篤定喬沐婉失去了靠山,才敢大肆羞辱。
喬沐婉難堪地想找個地洞鉆進去,舊傷疤被人硬生生撕開來,那些塵封的記憶潮水般涌入腦海。此時的她就好像被人扒光了衣服,找不到遮羞布,只能任人圍觀。
黎書妍結賬回來,遠遠就看到深陷困局的喬沐婉,那種孤助無依的眼神讓人心疼。
她扒開圍觀看戲的人,直接跟張放叫板,“姓張的,梧城可是傅家的地盤。你在傅家的地盤欺負他的人,怕傅寒崢把你的狗腿打斷?”
張放自然不會輕易被唬住,“你當我傻。傅少早就跟這女人離婚了,她已經跟傅家沒有任何瓜葛了。少拿傅家來壓我!”
男人嘴上說著,心里也忍不住犯嘀咕。
黎書妍拍了拍男人身上的西裝外套,氣勢上高出男人一截,“我勸張公子還是少生是非。這套西裝看起來價格不菲,大不了我照價賠你。”
張放仗著自己人多勢眾,不依不饒,“喬小姐潑了我一身的酒水,可不是賠一套西裝就能了事的!”
黎書妍知道秦修不是善茬,沉住氣問道“秦公子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?”
張放習慣了仗勢欺人,“要想這件事情翻篇,就只能委屈喬小姐晚上留下來陪我了。”
人影錯亂中,喬沐婉和黎書妍儼然已是甕中之鱉,進退兩難。
楚時默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幕,唏噓道“老傅,你可真是夠鐵石心腸的,沒看到喬小姐被人刁難,還不快去救場?”
傅寒崢眸光顯得高深莫測,坐姿卻依舊不動如山,“不讓她吃點苦頭,她永遠不知道世道有多險惡。”
楚時默忍不住調侃,“為了讓喬小姐學著去依賴你,你還真是煞費苦心。萬一尺度沒把握好,結果可就適得其反了。”
顧霈宴也調侃,“難得有英雄救美的機會,可別浪費了。”
傅寒崢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