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寒崢黑眸漆黑如同深潭,“柒柒,我對你挺失望的。這些年你不思悔改,甚至還在沾沾自喜,為了掩蓋真相你在我面前編了多少謊話,你不會不記得吧?”
蘇柒柒柒柒看著他陰測測的目光,細(xì)思極恐,“我知道早晚有東窗事發(fā)的一天,可我不后悔。喬沐婉堂而皇之地占據(jù)著傅太太的位置,而我卻只能做個見不得光的女人。希望哪個女人能夠忍受跟別的女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?”
“阿崢,我沒錯!”
傅寒崢見她死不悔改,怒了,“柒柒,你把我對你的最后一絲愧疚都磨滅了!”
他幽深的瞳里翻騰著滔天的怒意,“因為你,我殺死了喬沐婉肚子里的孩子!那個未出世的孩子,何其無辜?”
蘇柒柒固執(zhí)地認(rèn)為是喬沐婉拆散了她和傅寒崢,一味的挑釁傅寒崢的忍耐極限,“無辜嗎?一點(diǎn)都不無辜!那個孩子不過是她和穆塵野茍合的野種,死了就死了!”
傅寒崢被觸了逆鱗,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將眼前的女人燒成灰燼。他寬大的手掌死死的掐住女人的脖頸,“都什么時候了,還想騙我?”
如果他不了解事情的真相,或許就真的被她騙了。
蘇柒柒看著男人嗜血的眸子,一陣心驚,“阿崢,你相信喬沐婉和穆塵野之間是清白的嗎?可能連你自己都不信吧!”
多疑是這個男人的弱點(diǎn),所以她每次都能戳中他心里的痛點(diǎn)。
傅寒崢指尖稍微用力,女人就無法呼吸了。她的脖頸很細(xì),似乎一掐就斷。
“我當(dāng)初就是被你的巧言令色蠱惑,才會把喬沐婉拱手讓給穆塵野。柒柒,你在我看來,不過是個滿嘴謊話的騙子!”
蘇柒柒被他嚇到了,渾身不可自控的顫抖著,“喬沐婉她早就不愛你了,為什么你還是對她念念不忘?而我一直在你觸手可及的地方,你卻視而不見。”
傅寒崢本想借機(jī)跟她劃清界限,看到她的眼淚的時候,他就心軟了。
他松開對她的鉗制,手掌所及之處一片狼藉。
“趁我改變主意之前,帶著你的東西滾吧!”
蘇柒柒睫毛上掛滿了晶瑩的淚水,可憐兮兮的看著他,“阿崢,不要趕我走,好嗎?”
傅寒崢冷笑一聲,“你口口聲聲說喜歡,還不是連我也算計了?我不跟你清算舊賬,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,別不識好歹!”
蘇柒柒拉住他西裝的下擺,語調(diào)顯得小心翼翼,“阿崢,你的命都是我救的,你發(fā)誓永遠(yuǎn)不會離開我。你忘了嗎?”
傅寒崢陷入回憶里,他甚至已經(jīng)不記得他深愛過的蘇柒柒的樣子。
他之所以遲遲沒有揭發(fā)她的真面目,就是念在她曾經(jīng)救過他的情分上。正因為如此,他才無法對她狠下心腸。
蘇柒柒被他盯得一陣心虛,面上故作鎮(zhèn)定,“青梅竹馬二十多年的情分,難道還比不上你和喬沐婉的三年朝夕相處?”
傅寒崢薄唇似笑非笑,看著讓人毛骨悚然,“柒柒,你為什么非要跟喬沐婉相比呢?真要論起來,你哪方面比得過她?”
蘇柒柒被他的話中傷了,“你也覺得我事事不如她?所以,當(dāng)初你心里即便對她無愛,卻還是娶了她。”
比起她中規(guī)中矩的樣貌,當(dāng)然是喬沐婉那種驚為天人的相貌更具有侵略性。
男人都是視覺動物,傅寒崢自然也不能免俗。況且他在商業(yè)方面野心磅礴,不可能放棄傅氏集團(tuán)的繼承權(quán)。
傅寒崢眼神晦暗不明,身上的氣息更冷了,“喬家是書香門第,擁有百年根基,娶她對我百利無一害。”
雖然喬家被他斷送了,但不可否認(rèn)的是,娶喬家的女兒,比娶蘇家的女兒帶來的效益更加可觀。
本就是家族聯(lián)姻,自然是無關(guān)情愛。
蘇柒柒凄苦一笑,“我差點(diǎn)忘了,你是個商人。商人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