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沐婉乘車來到煙雨閣,煙雨閣作為全市最高檔的消費場所,來這里消費的人都是梧城有頭有臉的人物,身份非富即貴。
冤家路窄。剛進電梯,就遇到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。
傅寒崢幽深的視線朝她看去,一身紅色的連衣裙包裹著女人窈窕曼妙的身姿,海藻般的長發垂及腰后,乍看之下有種驚心動魄的美,讓人挪不開視線。
她穿得這么“清涼”,出現在這種聲色犬馬的地方,難免會引人遐想。
喬沐婉能感覺到身后那道灼熱的視線朝她射來,她拘謹的站著,隨便按了個樓層的鍵。
惹不起,她還躲不起嗎?
傅寒崢陰森森的聲音在身后響起,“假裝不認識我,這是要去做什么虧心事嗎?”
喬沐婉對他的話置若罔聞,長腿邁出電梯,卻被一股強勁的力道拽了回去,猝不及防撞進男人的懷抱里。
她沒有掙扎,出奇地安靜,就這么靜靜的看著他。
傅寒崢唇線抿成冷硬的弧度,“為什么不說話?被我說中了是嗎?”
喬沐婉笑語嫣然地看著他,“傅先生,你限制了我的消費,讓銀行凍結了我所有的資金,現在卻假惺惺地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?”
傅寒崢英挺的眉毛微微一皺,呼吸間彌漫著煙酒清冽的氣息,“為什么非要執著那些虛幻飄渺的東西?你應該回到原本屬于你的地方,而不是費盡心思留在這個不屬于你的地方。”
喬沐婉胸口仿佛被鋼針錐刺了一下,疼痛瞬間蔓延最根神經。她直勾勾地看著他,“我想討回一個公道而已,這樣才對得起自己曾經遭受過的苦難。可你卻說,那些是虛幻飄渺的東西!”
她努力壓抑住心頭那股翻涌的情緒,“喬家人祖祖輩輩都生活在梧城,當初我心灰意冷才想逃離這里。我本來就是屬于這里的,可你卻為了蘇柒柒要將我驅逐,讓我繼續背井離鄉……”
傅寒崢深邃眼眸凝視著她的眼睛,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眼底深沉的憂傷和拼命掩飾的脆弱。
他是不是對她太殘忍了?
“喬家已經沒落了,你在梧城沒有任何的依仗。蘇麟瀚那只老狐貍將柒柒視作掌上明珠,你動他的女兒,他能放過你嗎?”
喬沐婉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,眼神冰冷如刃,“謝謝傅先生‘善意’的提醒。我的事情,輪不到你來操心!”
傅寒崢見她態度一如既往的冷漠,心中落寞,“婉婉,我只是不想看著你將自己置身險境里,你為什么不要辜負我的一番良苦用心呢?”
喬沐婉嘲笑他的虛偽,“明明做著傷天害理的事,就擺出一副菩提救世的嘴臉。少拿你的虛情假意來糊弄我,我不會上當的!”
明明做對不起她的人是他,可每次獨處的時候,還是會沒來由的心慌。
這大概就是傅寒崢有恃無恐的原因。
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,眼里少有的柔情,“你回去吧,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!”
喬沐婉微微調整了長裙肩帶的位置,故作風情萬種,“只許你們男人出來獵艷,不許我們女人出來招搖,不覺得自相矛盾嗎?”
傅寒崢眸底閃過一絲寒光,語調里透著濃濃的警告,“誰都可以放縱墮落,可你不行!”
喬沐婉自顧點燃一根女性香煙,旁若無人地吞云吐霧,“傅寒崢,你憑什么管我?你已經是我的前夫了,跟我已經沒有半毛錢的瓜葛。我想來便來,想走便走!”
傅寒崢跟她擦肩而過,走出電梯,“喬沐婉,你想作死,沒人攔著你。別待會兒被人欺負了,哭著喊著要我救你!”
喬沐婉牙齒幾欲咬碎,“就像我今天被野狗啃了,我也不會求你救我!”
傅寒崢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著,憤憤離開。
楚時默見傅寒崢推門進來,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