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書妍學(xué)著逢場作戲,但還是覺得與那些上流圈子的人格格不入。她看到傅寒崢獨自回到包廂,卻不見喬沐婉的身影。
“傅少,沐沐走了嗎?”
傅寒崢漆黑眸底涌過無數(shù)的情緒,“她不喜歡人多的場合,就提前回去了。”
黎書妍清楚喬沐婉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,傅寒崢讓她給討厭的人過生日,根本就是強人所難。
蘇柒柒得意忘形,“討厭的人總算走了。她還算識趣,知道自己留下來只會礙眼。”
傅寒崢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微一斂,將眸底的波濤洶涌隱藏于無聲處,“柒柒,我按照以往的慣例給你舉辦生日宴,不是給你創(chuàng)造機會對喬沐婉惡語相向。她雖然對過去的事情依舊難以釋懷,但她從來不屑在背后說人壞話。可你剛好恰恰相反,見縫插針,無孔不入,說盡惡毒的話。”
楚時默趁機推波助瀾,“蘇小姐,我們過來捧場,給你送上生日祝福,完全是看在老傅的面子上。”
顧霈宴第一次受邀參加蘇柒柒的生日宴,他不喜歡蘇柒柒這種嬌柔造作的女生,看在傅寒崢的薄面上才答應(yīng)出席。
發(fā)生這種事,不過是預(yù)料中的事。
蘇柒柒心里窘迫,想著讓傅寒崢替她解圍,“阿崢,是不是因為我身份比較特殊的緣故,所以他們都不喜歡我啊?”
楚時默眼前青煙彌漫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。明明是她性格不討喜,卻故意避重就輕,將原因歸咎在身份特殊上。
這種茶里茶氣的女生,也不知道老傅當(dāng)初是怎么看上的?
傅寒崢眸色沉沉的看著蘇柒柒,她究竟在裝腔作勢,還是在裝傻?
以前他覺得心思單純的女生,如今卻覺得心計頗深。究竟是她太會演戲,還是他被愛情迷了心竅,連是非都不分了?
因為他的是非不分,喬沐婉遭受的罪,多得都數(shù)不清了。
傅寒崢莫名覺得胸腔有種窒息感,索性站起身來,“柒柒,以前我疼惜你,縱容你,讓你變得驕縱跋扈,任性妄為。你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幅模樣,我有不可開脫的責(zé)任。”
蘇柒柒澄澈的水眸里染上薄薄的水霧,“阿崢,在你眼里,我竟是驕縱跋扈,任性妄為的形象。我是仗著你的寵愛做了一些過分的事,可哪件事不是你默許的?”
楚時默一副幸災(zāi)樂禍的表情,老傅這是準(zhǔn)備跟心尖舊愛撕破臉皮了嗎?
嘖嘖,又有好戲看了。
顧霈宴眉心微微蹙起,拉著黎書妍的手轉(zhuǎn)身往外走。這里烏煙瘴氣的,看得人心里堵得慌。
黎書妍看不慣蘇柒柒那種惺惺作態(tài)的做派,覺得無趣,便任由顧霈宴牽著她的手,一前一后離開了。
楚時默本就是局外人,看到顧霈宴和黎書妍都走了,他單獨留下來看戲?qū)嵲诓缓竦溃缓闷缡种械南銦熎鹕韥怼?
包廂里只剩下傅寒崢和蘇柒柒兩人,氣氛有片刻的死寂。
蘇柒柒眼看著她期待已久的生日宴因為喬沐婉的出現(xiàn)被搞砸了,心里對喬沐婉的憎恨又深了幾分。
明明已經(jīng)消失了很久的人,為什么還要回來?
如果喬沐婉沒有回來,傅寒崢就算沒有娶她,也還是和她保持著不冷不熱的狀態(tài),既沒有過分疏遠,也沒有過分曖昧,卻也是旁人替代不了的存在。
傅寒崢心情煩躁,卻沒有離開。他是個信守承諾的人,既然答應(yīng)給她置辦生日宴,并沒有中途離席的道理。
“柒柒,以后你過生日,我會派人把禮物送去蘇家。以后儀式上的流程就免了,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糟心的經(jīng)歷。”
蘇柒柒難以接受這樣的結(jié)果,她卑微地祈求他,“阿崢,你不能這么對我!因為喬沐婉不喜歡你跟我過分親密,你怕她誤會,所以就急著跟我劃清界限嗎?”
傅寒崢低眸點燃一根煙,嗓音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