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書妍骨子里是個倔強的人,“我沒有做錯事,為什么要離職?”
做錯事的人才會遭受懲罰,可她并沒有犯錯。離職了,反而顯得她心虛理虧。
顧斯年第一次遇到敢忤逆他的人,狠戾的目光充斥著腥紅殺意,“憑你一個小小的實習生,竟敢質疑上司的決定?!”
黎書妍并非看不清眉眼高低的人,只是承受不了冤屈,想要替自己爭取一點權利。
她挺直脊背,語調不卑不亢,“董事長,就算您要辭退我,也給一個辭退我的理由。你不能不分青紅皂白,就讓我離開顧氏。”
顧斯年眸光陰沉,語調里裹夾著冰霜,“我想聘用誰,不想聘用誰,何需向你一個實習生解釋?”
沒想到這小姑娘表面上看起來柔柔弱弱的,說起話來倒是牙尖嘴利的。
顧霈宴萬萬想不到,他想要攜手一生的女人跟他的父親第一次見面,竟鬧得如此僵滯。黎書妍跟他的父親硬碰硬,無疑是以卵擊石。
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往槍口上撞,“阿妍,現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。你先走,我來收拾殘局!”
黎書妍見顧霈宴的傷口還在流血,心里拎得清楚輕重,“傷到頭部可大可小,你得趕緊上醫院,耽誤不得!”
顧斯年嫌棄地將她從顧霈晏的身邊推開,那感覺像胖了惡心的臟東西,“黎小姐,收起你虛情假意的關心!阿宴是我們顧家的獨苗,他要是有個好歹,我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顧霈宴是因為她受的傷,黎書妍心里擔憂他的傷勢。可顧斯年的話,卻把責任歸咎在她的身上,她心里肯定不舒坦。
她咬了咬唇,說道:“董事長,就是您權勢滔天,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,還逼我辭職。說好聽點,你在倚老賣老;說難聽點,你是仗勢欺人!”
顧斯年氣場凜冽,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,如同高高在上的帝王,“黎書妍,在我顧家的地盤,如果非要爭長論短的話,最后吃虧的還是你!”
顧霈宴堅持不肯離開,黎書妍處于弱勢,如果沒有他幫襯,肯定會吃虧。
“書妍,我顧霈宴以身家性命擔保,顧氏集團絕對不會以荒誕的理由辭退你!你先回去,等我的消息!”
顧斯年從未見顧霈宴如此袒護一個女人,果然如輿論所說,他和黎書妍這個女人在暗中交往。
顧霈晏是顧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,將來可是要掌管顧氏的。配得上他的女孩子,絕對是華貴名門,萬里挑一。
顧斯年不能眼睜睜看著顧霈宴毀在這個身份卑微,卻野心磅礴的女人手里。他威嚴的面容凌厲得繃緊,深眸掠過一絲寒芒,“你們還愣著做什么,還不快把少爺送去醫院?”
保鏢們手忙腳亂,合力把昏昏沉沉的顧霈宴抬下去。
顧霈宴被人抬走后,女秘書就開始興風作浪。她早就看黎書妍不順眼,自然不會放過攆走她的機會。
“董事長,黎書妍剛來顧氏就弄出這么大的風浪,這種人留著,遲早是個禍害。”
黎書妍跟顧霈宴走得近,暗中得罪了不少人。可她跟董事長的貼身秘書并無交集,她為什么要落井下石?
顧斯年眼眸里燃燒著火焰,充滿了嗜血殺戮,“黎小姐,是你自己收拾東西滾蛋,還是我讓人把你‘請’出去?”
黎書妍纖細的手指緊緊攥成拳頭,當初她尋求顧霈晏當靠山的時候,就想過會有今天的結局,只是沒想到來得這么快。
“既然顧董咄咄逼人,那我只好捅到媒體的耳朵里去。您堂堂顧氏集團的董事長,竟然為難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姑娘,傳出去有損您顧董的顏面。”
顧斯年第一次遇到敢威脅他的人,還是個未經世事的小姑娘,果然初生牛犢不怕虎。
“黎小姐,你在威脅我嗎?”
黎書妍表情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