帖木兒滿臉沉醉的欣賞著眼前的歌舞。
鳳舞無奈,只得站在一旁相陪。
但只有邦察知道,眼前的這位爺雖然人在這兒,但心思一大半都不在這里。
姑娘們舞過一曲,酒已經(jīng)喝干了一壺,但帖木兒顯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。
鳳舞又上了一壺酒,只希望帖木兒早點滾蛋,否則樓內(nèi)一幫人都不得安生。
剛才前去招呼人上來獻(xiàn)舞,就有好幾個姑娘膽顫心驚,不敢前來。
好歹是樓內(nèi)平日里姑娘們訓(xùn)練有素,倒也夠臨時湊個人數(shù)。
趁著鳳舞倒酒的間隙,帖木兒回過神來,揮手讓一群姑娘退下,冷不丁問了一句,“看來今日是確實沒有機會見雪影姑娘一面了。”
鳳舞牽強笑道,“我家姑娘確實身子不適,無法待客,請大人見諒。”
帖木兒飲了一口酒,揮揮手道,“無妨無妨。”
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讓鳳舞緊張萬分的話語,“姐姐可會武功?”
鳳舞嚇了一哆嗦,自己會武功這事,在樓里可從未顯露過,此人何以得知?
鳳舞連忙跪下,不敢說話,卻是在思忖該如何應(yīng)對。
“無妨,姐姐實話實說便是。”
“大人容稟,賤妾自有淪落風(fēng)塵,得虧老樓主不齊,撫養(yǎng)在身邊,十多歲的時候,有一個恩客說現(xiàn)在登徒子太多,姑娘家家還是要會點手段,才能保護好自己,所以就教了賤妾幾手三腳貓功夫,實在是上不得臺面。”鳳舞一臉委屈,讓一旁的邦察都沒有瞧出破綻來。
“唔,煙花女子,還會武功,倒是一件妙事。”帖木兒把玩著手中的杯盞。
“不知道姐姐會的什么功夫?可否施展一二。”
鳳舞面露難色,心中怒罵不止。
“墨流,你是耍刀的,就由你來陪姐姐玩玩吧,切記不可傷了姐姐。”帖木兒邊說邊給墨流使了一個顏色。
墨流嘿嘿一笑,解下佩刀仍在一旁,摩拳擦掌一臉邪笑。
“大人使不得,賤妾貧賤之軀,就是幾手花拳繡腿,如何能與墨流大人過招。”
“讓你過你就過,怎么這么麻煩。”帖木兒將手中的酒盞一頓,立時破碎成片。
鳳舞不敢再說,心思電轉(zhuǎn),琢磨著應(yīng)該如何度過眼前難關(guān)。
不待鳳舞認(rèn)真思慮,墨流已經(jīng)出拳攻來,二人頓時戰(zhàn)作一團,邦察在一旁認(rèn)真觀察著鳳舞的一招一式。
鳳舞很快敗下陣來,沒漏一絲痕跡。
相比于暗器,拳腳功夫本就非鳳舞所長,況且鳳舞的確在風(fēng)雨間中就學(xué)過一些拳腳,應(yīng)付起來倒也不顯得突兀。
鳳舞嘴角非常恰當(dāng)?shù)牧飨乱豢|鮮血。
鳳舞伸手一抹,抬起頭來恨恨的看了墨流一眼,朝向帖木兒道,“大人,賤妾輸了。”
帖木兒沒有再看鳳舞一眼,揮揮手,示意她退下。
待鳳舞退下,帖木兒沒有轉(zhuǎn)頭,邦察已經(jīng)適時稟報起來。
“大人,我看這女子的確有一些武藝功底,但功力不深,更談不上有何內(nèi)力,剛才能夠在墨流手下堅持十余招,已是竭盡全力。但也有一種可能。”
“嗯?什么可能?”邦察的話顯然引起了帖木兒的興趣。
“還有一種可能就是,那女子的功力已經(jīng)遠(yuǎn)超墨流,讓墨流根本沒有機會試出她功力深淺。”邦察欠身回道。
“你!”還不待帖木兒說話,一旁的墨流已經(jīng)忍不住了。
“嗯?”見帖木兒不悅,墨流連忙欠身退下,只是目光恨恨的盯著邦察。
帖木兒拿起一旁的酒壺,咕嘟咕嘟朝著嘴里灌了一口。
“你覺得可能性有多大?”
“可能性不大,但江湖九流,本就是藏龍臥虎之地,也難以盡算。”
“那就是沒有再試的必要了。